付嬷嬷拿着那东西就想要退出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肥胖臃肿的身子卡住了,她瞬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朝外面呼救。
凡霜听到她的声音,不怀好意地笑了,“出不来了啊,那我再来帮帮你好了!”
付嬷嬷心里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还未及拒绝,凡霜已经伸手,一个用力,一把将付嬷嬷往外拽。
付嬷嬷哀嚎一声,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凡霜暴力地拽了出来,她的手掌在地上一阵摩擦,脑袋也撞在了床柱上,一阵生疼。
付嬷嬷气恼地指着凡霜,“你……”
白氏却顾不上听她在这里骂人,她迫不及待地开口,“可有发现什么?”
付嬷嬷这才敛起了自己的怒气,转而露出一点子喜色。
她将自己千辛万苦才终于拿出来的匣子递到了白氏面前,语气兴奋。
“奴婢发现了这个匣子,这说不定就是那个贼子偷偷藏在下头的,兴许里面藏着什么害人的玩意儿呢。”
白氏眼底闪过一抹兴奋,但被她努力克制住了。
她急忙吩咐,“快打开看看!”
桑桑见他们主仆二人这般一唱一和,心中一阵好笑。
若这真是那贼子留下来的东西,白氏又怎么会丝毫不害怕,反而要当面打开?
只是,这件事只怕要让她们失望了。
果然,付嬷嬷一脸兴奋地打开那匣子,但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时却是脸色骤变,下一瞬,她“啊”地惊叫一声,直接将那匣子一下甩了出去。
随着她甩开的动作,那匣子里的东西也一下飞了出来。
早在付嬷嬷开匣子的时候,凡霜就护着桑桑往后退得远远的,付嬷嬷这一甩,里面的东西就直接飞到了白氏的身上。
白氏转头,就看到自己的肩膀上,赫然挂上了,一条蛇!
这番变故让白氏整个人都懵住了,她足足愣了好几息,最后也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只不过这声尖叫比方才付嬷嬷的更加高亢,更加洪亮,简直有种穿透耳膜的威力。
随着她的尖叫,她整个人也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一下将她身上的那条蛇甩掉了。
但这依旧不足以消除她的恐惧,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整张脸更是吓得完全没了半分血色,她已经退得离那条蛇很远了,但她依旧有种惊魂未定之感。
她尖着声音,脱口而出,“这怎么会变成一条蛇?”
这个问题付嬷嬷也不知道啊!
桑桑也露出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她开口发问,“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变成了一条蛇?难道它原本该是些什么其他东西吗?”
白氏这才稍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脸色顿时微微一僵。
她有些僵硬地找补,“不是,我方才只是受了惊吓,一时口误罢了。”
桑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道:“这定然是那个贼子故意藏在我的床底下,想要用这条蛇来害我性命!
幸亏二婶行事严谨,及时带人入内搜查,这才把这东西搜了出来,不然我晚上睡觉之时这东西爬出来,那我定要吓死了!”
白氏的脸色依旧僵硬,面对桑桑真心实意地感激,她也只能扯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笑来。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骂开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这匣子里装的应该是一些书信,是桑桑失踪前从邑州拿回来的书信,那些书信都是叶邵景与南越勾结来往的罪证,还有一些其他要紧文书。
他们都已经替桑桑把剧情都补充好了。
当初桑桑发现了自己父亲竟然与敌国勾结来往,心中很是震惊。
她偷偷将书信偷走,带了回来,想要揭发自己的父亲,但她的内心又很是挣扎与不忍。
是以,最终她就将那些书信藏在了床底下,想要先让自己冷静冷静。
但天有不测风云,她很快就出了意外,匣子里的那些书信也就一直被放在床底下,无人发现,直到今夜。
反正桑桑现在失忆了,她也记不清自己以前究竟有没有做过这事,而现成的证据摆在眼前,她便是不信也只能信。
到时候白氏就会努力游说她,让她拿着这些证据去官府检举叶邵景,如此,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精心准备的书信最后却变成了一条蛇?
她先是狠狠地剜了付嬷嬷一眼,这件事是交给付嬷嬷在做,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付嬷嬷心里也是填满了问号,方才她更是吓得不轻。
她现在也都还没想通,究竟为什么匣子里的东西会变成蛇。
主仆二人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桑桑,想要从她的神色反应中判断出这件事究竟与她有没有关系。
桑桑的脸上俨然是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那双眸子也很是懵懂天真,让人一眼就看到了底。
她这副样子,实在不像是在骗人。
可是这条蛇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啊!
凡霜走上前,用剑挑起那条蛇,最后语气淡定,“假的。”
竟是一条假蛇?
可是它看起来委实太逼真了,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对,重点不是真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