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求神拜佛,祈求他早日离京。
难得他跟那些名义上的族人,想法如此一致。
多亏定安侯从小不招人待见,长大又是别人的眼中钉,树敌足够多。萧昀舒身为人子,可以师出有名地讨公道。
一百万两已经凑齐,他一天都不想在京城待下去。
想到程小棠在信中重复了三遍是百万功德,不是百万两银子,萧昀舒身上的冷意消散,琉璃般的眸中浮现一丝笑意。
既然是为了救他,才向佛祖预支百万功德,就该由受恩的人来偿还。
可惜收来的都是银票,不然运银子回去,肯定能吓棠宝一跳。
罗离和应霜身为萧家十二卫,不得入宫,只能目送萧昀舒在內侍的引领下,慢慢地消失在宫墙内。
定安侯不在,西院受邀的萧老学士又故意称病缺席。
萧昀舒第一次参加宫宴,就要独自面对如豺狼虎豹般的皇亲贵胄和朝廷重臣。
那些人不会因为定安侯的独子才十岁,就心慈手软。
提心吊胆地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才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
萧昀舒神色如往常般,淡漠中带着一丝厌倦,像是参加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无聊宴席。
“回去收拾,三日后南下。”
唯有最后“南下”两个字,清冷的声线有了些许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