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寡妇的弟妹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噩梦惊醒,发现浑身都冷汗浸透了。她慌乱地推醒丈夫交代了几句,抹黑赶往娘家。
程小棠惦记着水转大纺车被烧的痕迹,天刚亮就睁开了眼睛,发现谢玲花皱着眉头,睡得格外沉。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前往纺车附近。
被火烧过的地方已经处理干净了,布庄给受惊的工人们放了一天假期,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萧家护卫。
鲁方顶着越发浓重的黑眼圈,正在拆分出能用的部件,“程大师,怎么早来看纺车啊?”
“辛苦鲁大师了。”程小棠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鲁方的头顶,从怀里摸出一瓷瓶生发丸递过去,“这是一点谢礼。”
脱发自古就是不可逆的难题,也不知道系统兑换出来的药,有没有攻克技术堡垒。
起码在心理安慰下,鲁大师可以晚些成为地中海。
鲁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突然感觉到熬夜的疲惫,声音虚弱道:“多谢,程大师有心了。”
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上心的。
程小棠没察觉出鲁方灿烂笑容背后的心酸,安慰了几句后,就拿起一块被烧过的纺车部件,仔细观察。
果然,上面的黑色不完全是碳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