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
这次是真的非跑不可,绝不能像之前那样边走边玩,要彻底消失在人海中。
定安侯独子的行踪不能成谜,因此程小棠必须要跟萧昀舒分开行动,离京城越远越好。
在京城中人忙着钩心斗角的时候,洪州的人都在积极生产。
春耕圆满结束,程小棠的书铺、学堂井井有条,丹矿也产出了第一批丹砂。
经过炼丹高手栖云道长以及挖矿专家曾主事的双重认证,这座引来各方觊觎的丹矿果然没让人失望,最浅层挖出来的都是上好的丹砂。
栖云道长有些技痒,拉着鲁方研究起新的丹炉。
不过刚炼出一炉金灿灿的重金属超标丹药送给曾主事交差,又换了个改造方向丹炉,还从粮铺中买了五谷杂粮回来。
程小棠一眼看穿师父的真实目的,“季爷爷,汤爷爷,你们马上要有口福了。”
以前说是让师父控制每天只喝二两酒,实际上酿酒的那几天都会超额许多,还要耍赖说是被酒气熏醉的。
季大师和信国公都是好酒之人,二话不说就加入了酿酒的活动中。
就在大家品鉴尚未取名的新酒时,谢云飞蓬头垢面地冲了进来,一来就是连续好几个重磅噩耗。
他说完后,老酒鬼们都放下了被子,无言以对。
程小棠嘀咕道:“戏做得还挺全乎。”
第一步是让十三皇子生于腊月二十五戌时三刻;
第二步是在日食之际,让十三皇子为皇帝挡煞消灾,陷入险境;
第三步是寻找与十三皇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婴取血,被证明无用;
第四步会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萧昀舒周身涌现出一股凌然的煞气,偏浅的眼眸中弥漫寒霜,冷冷吐出两个字,“找死。”
栖云道长的视线扫过萧昀舒和信国公,冷笑道:“处心积虑,必有血光之灾。”
绕这么大圈子,看似步步紧逼,实则不断地提前放出消息,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妥协。
萧昀舒,信国公,对方或许已经发现程小棠与沈家的关系也比表面更加亲厚。
可惜他们错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