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这个身体是乔雨薇的亲儿子,身为人子,不能让亲妈死得不明不白。 殷东脑中刚闪过这些念头,余光就扫到苏绥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就迎了上去,笑着说:“你来得正好,我刚说要去给你打电话呢。” “什么情况?”苏绥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目光扫过倒了一地的人,心头的疑惑在看到殷老太一家子的时候,顿时了然。 看样子是殷老太上门来找事,被殷东修理了。 不等殷东回答,苏绥又道:“东林大队那边有点情况,我跟你说一下。” “这个二流子打了我们这么多人,苏绥你是当公安的,不能包庇他!” “什么时候公安跟殷东这种二流子成一种人了?” “去公安局告他包庇二流子!” …… 从地上爬起来的一些人,叫嚣起来,又被匆匆赶来的老李支书骂走了,小老头背着双手进了殷东家的院子。 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做。 殷东刚跟苏绥提了对乔雨薇之死的猜测,让他帮自己调查亲妈的死因,而苏绥正好对他无比感激,不知道怎么报答,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苏绥又后怕不已的说:“还好你提醒了我,我提前请假,去接你姐,她才没有出事,你可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殷东也是脑中出现一个记忆片段,记起了原身上辈子时,殷千雪在这一次出差,回程途中乘坐的火车脱轨,她当场重伤,还拼命救了一个怀孕的妇女,自己却死 了。 在东林大队碰到苏绥时,殷东就跟他提过这事儿,还为此威胁了他,说他要是不当回事儿,就让堂姐踹了你他,再找一个男人。苏绥的脸色当成黑成锅底,手有点痒,想揍这个堂小舅子,心里还是怕有个万一,不仅请假了,还联系了在铁路部门有实权的老战友,说是收到敌特破坏铁路的 消息,让他安排相关部门仔细排查。 老战友还真带队去查了,这一查,查出大问题,而且是被苏绥瞎猫撞死耗子,给说中了,真有一个敌特团伙破坏铁路,被抓了一个现行。 不说老战友怎么感激苏绥,就他本人收到消息,也是一阵后怕,好险! 感激之余,苏绥又道:“你姐说了,她下周请假来侍候秋莹做月子。” “不用,我大姑……” 殷东说到一半,又想到离开东林大队时,没带殷大姑回来,又问:“呃,我大姑还在东林大队吗?”听他提到了殷大姑,苏绥一言难尽的叹道:“别指望殷大姑来给你带孩子了,她看到郑家出事,儿子们都受了牵连,就记恨你们兄弟,又回了郑家,说是要给儿子 把家守好。” 殷东:“……” 果然,人心难测啊! 不管他们哥俩初衷是因为什么,殷大姑只会因为郑家的事牵连儿子,记恨他们。他也不能说殷大姑什么,只能说姑侄缘分太浅,只适合当一个陌路人。 “警方会在东林大队会建造一个特训基地,你传给我们的那部功法,将会向所有参加特训的公安传授出去,你没什么意见吧?” 听到苏绥这么问,殷东自然没意见,还提醒他一定要密切关注村口的老榕树,尽管有阵法笼罩,但是邪魔分身的力量太诡异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你怕有什么问题,就经常过去转一转,反正隔得也不远。”苏绥打蛇随棍上,提了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 殷东也没推脱,就算苏绥不说,他也不能放任不管,总会不时的过去看看。 再者,小贝儿的修炼,需要吸收死气,老榕树下封印的古尸分身,也是蕴含了大量死气的,能让她获得不少能量。 两人刚说完,就看到老李支书进了院子,小老头气哼哼的样子,让殷东不由好笑:“您老怎么被气成这样了,谁惹了您?” “院子外面躺了一地的人,你小子想说不知道?”老李支书没好气的问道。 “我亲娘是怎么死的,您老还记得吗?”殷东冷不丁的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却发现小老头目光闪躲,似乎是……心虚? 还真让人意外啊,小老头竟然是知情者?!! 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而来,朝老李支书挤压而下,并有一根极细的龙魂刺,刺入他的脑海,让小老头又痛又怕。 “我说……我都说……” 小老头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终于吐露出来,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乔雨薇死前的那一个深夜,她丈夫殷老五扛着一个箱子,鬼鬼祟祟的,送到村口码头的一艘船上。 那艘渔船是邻镇的,说是船上有人急病发作,才临时停靠的。 时隔多年,老李支书依然记得船老大的样子。 船老大是一个干瘦的汉子,脸上布满皱纹,突生的双眼、倒钩鼻子,大白天看了都让人心生恐惧。 老李支书的大儿子夜里高烧,他背着孩子去镇上,路过村口码头的时候,意外发现殷老五扛着箱子,去找那个船老大。 一道闪电的光划空而过,映亮了船老大的脸,他正朝老李支书这个方向看来,锐利的眼神,简直像秃鹫看到腐烂的兔子。 老李支书赶紧加快步子跑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