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边打趣道:“你又不是我的兵,我管谁也管不到你。反而你领导过我,当年把我指挥的团团转,我给你立正敬礼,我叫你首长还差不多。”
“首长,你真会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葛工、沈主任和建波都不是外人,当年谁领导谁他们最清楚,你是总指挥,我是被你指挥的,我要是蹬鼻子上脸人五人六,会被葛工笑话的。”
两位随行的军官意识到刚进来的这位就是当年很火的陵海预备役营第一任营长,连忙敬礼问好。
韩渝跟两位军官寒暄了几句,坐下笑问道:“葛叔,晚上还有谁?”
“秦主任,”老葛一边理牌一边充满优越感的感慨道:“人走茶凉这话一点都不假,堂堂的市人大副主任出来吃个饭居然没车送,考虑到让小孙去接耽误时间,我让明远去接他的,这会儿已经动身了。”
“快过年了,司机忙不过很正常。”
“是啊葛工,再说你是临时通知的,秦主任一点准备都没有。”
老朋友退居二线,自己也有那么一天,不是谁退居二线和退休之后都能像老葛混这么好的。
姜副参谋长不想聊这个话题,好奇地问:“咸鱼,葛工刚才说许明远高升了,现在是滨江海关的副关长?”
“嗯,副关长兼缉私局长,挂个副关长主要是方便工作,本职工作还是缉私。”
“当年一起抗洪的几个小伙子,现在谁混的最好?”
“都挺好的,”韩渝看着他们打牌,如数家珍地介绍道:“马金涛你应该有印象,现在是我们滨江市公安局水上治安支队的支队长兼水上公安分局局长。郭维涛,也就是身手最好的那小子,现在是海关缉私局水上侦查科副科长。”
“杂技演员?”
“对,就是他,不过现在表演不了杂技了,半年前海关的协勤武警换防,刚来协勤的一帮臭小子听说他会轻功,非让他露一手。结果表演轻功搞成了轻伤,住了半个月院。”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年纪不饶人?”
“我问过他,他说大意了,哈哈哈。”
“小鱼呢?”
“小鱼刚调到我们分局政治处,现在是组织人事科副科长。”
姜副参谋长愣了愣,将信将疑地问:“让小鱼去搞政工,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他是我们分局的中层干部,既然是中层干部就要在多个岗位上锻炼。”韩渝不想解释太多,干脆换了个话题:“葛叔,建波,你们怎么没通知张二小?张二小要是知道首长来了,肯定很高兴!”
“通知了,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他怎么不来?”
“他人在东海,开车是赶不上了,除非姜副参谋长安排直升机去接他。”
“葛工,你这玩笑开大了,动用直升机去接人,我可没这么大权。”姜副参谋长笑了笑,侧身道:“他刚才给我打过电话,我让他别回来,他非要连夜往回赶。”
韩渝不解地问:“不是赶不上吗,他为什么还回来?”
不等老葛开口,沈凡就忍不住笑道:“今天的晚饭他肯定赶不上,但还有明天呢。咸鱼,我们沾首长的光,今晚有饭吃有酒喝,明天还有。”
“明天张二小安排?”
“嗯,已经说好了,首长点了头。”
每次来滨江都有吃不完的饭喝不完的酒,姜副参谋长是既高兴又有点害怕,不禁笑道:“葛工,早知道来了就走不了,我就不应该给你打那个电话。”
老葛哈哈笑道:“走不了最好,跟我们一起过年!”
正说着,老葛的手机响了。
见他看向自己,韩渝连忙起身走过去接过他的牌。
“喂,明远啊,你们到哪儿了?一点红,李军啊,没问题,一起过来吧。”老葛捂着手机,一脸歉意地说:“参谋长,不好意思,秦主任和明远在路上遇到了边检站的李军,就是当年跟我们一起抗洪的那个武警,他知道你来了别提多激动,非要来给你敬礼问好。”
哪有那么多巧遇?
姜副参谋长很清楚这都是借口,可现在只能客随主便,不禁笑道:“没事,不过喊一个不喊一个的不太好,毕竟都是并肩战斗过战友,要不打电话问问小马小鱼和小郭愿不愿来。”
首长对他们印象深刻,不只是因为当年一起抗过洪,也因为五年前带队来海训时又打过一个多月交道。尤其小鱼和郭维涛,甚至临时客串过一个月105军特战团的教官。
老葛年纪大了,自己什么都不图,就图晚辈们好,岂能错过这个机会,咧嘴笑道:“行,我这就打电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