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下午有人去他们分局。卡车上都是鱼局和陈队他们的东西,赶紧让去分局的人上车,跟车去,到时候再跟车回来。”
“陈队是说过,我帮你去喊。”
“什么叫帮我,这是帮你们好不好。”
韩渝嘀咕了一句,跑到门口跟司机师傅打个招呼,便叫上梁小余,一起骑自行车回江边。
折腾了一天,忙出一身大汗。
但很值得,至少向柠姐安全了!
就在他忙着用大煤球炉烧水准备洗澡的时候,张兰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从县城回到了四中队。
许明远不在,牛滨居然从食堂里跑了出来,她觉得很奇怪。
在牛滨看来小咸鱼仗着是徐所的关门小弟子,无法无天,天底下只有师娘才能治住他,立马诉起苦。
张兰搞清楚来龙去脉,问道:“他把鱼局和陈子坤的东西也送走了?”
“送走了,陈队上午就给我们打过电话。”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好烧饭。”
张兰微微一笑,戴上头盔,骑上小轻骑,直奔江边。
她现在的驾驶水平远超韩渝这个主人,把车开到江堤上,小心翼翼推上浮桥,然后又骑上去,慢悠悠、晃悠悠地开到趸船上。
韩渝每次看到她这么开车上船就害怕,不是怕她掉江里,是担心小轻骑掉江里。
“张姐,你是公安干警,不是杂技演员。就算你不爱惜自己,也应该爱惜下我的车!”
“放心,不会有事的。”
“上午去哪儿了,不来上班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我家没电话,再说徐所知道。”
“你见着徐所了?”
张兰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换话题:“向柠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韩渝笑道:“她回家休息了,今天是金大值班。”
“金大人呢。”
“江上还有人在捞鳗鱼苗,只是不多。农业局刚才又来了两个人,金大跟他们一起坐002去巡逻了,王队长开的船。”
“趸船上就你一个人?”
“钱叔和小鱼去白龙港买东西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确定没外人,张兰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窃笑道:“咸鱼,你可以啊,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干得漂亮,不愧是你师父的好徒弟,这份杀伐果断比你大师兄强多了!”
韩渝很清楚这事瞒得了别人但瞒不了她,嘴上依然问:“什么快刀斩乱麻,什么杀伐果断……”
“让那些不相干的人离你向柠姐姐远点啊,不许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姐,你再瞎说我不借车给你骑了。”
“我瞎说了吗?”
韩渝想了想,嘀咕道:“他们配不上我向柠姐!”
张兰回头看看身后,搂着他肩膀吃吃笑道:“这就对了么,我是你的知心大姐,连制服都是我借给你的。有什么心里话、悄悄话、知心话,只要是不方便跟别人说的话都可以跟我说。”
“张姐,你到底想说什么。”韩渝不习惯也不喜欢被她搂肩膀,急忙推开她的胳膊
“我把你当亲弟弟,我肯定支持你。”
“支持我什么?”
“追求向柠啊!”
“别瞎说,被人听见多不好。我一样配不上向柠姐,再说我有……我有……”
“你有林小慧?”张兰反问一句,流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
“我有话要跟你说。”
“赶紧说。”
在沿江派出所和刑侦四中队的所有人中,张兰是最早认识韩渝的。真把韩渝当小弟弟,不然也不会把制服借给一个男生穿。
三个月修船造船,朝夕相处。
再加上许明远和韩渝的师兄弟关系,现在是既把他当弟弟又把他当小叔子。
她再次回头看看身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周二,周六下午别乱跑。”
“星期六有事?”
“去许明远家暖床。”
“你们星期天结婚!”
“嗯,车再借我用一个星期。”
“这么急啊。”
“昨晚回去肚子不舒服,今天我妈陪我去人民医院检查……正好撞见了你师父和魏大姐,他们让早点结婚。”
“肚子不舒服,肚子不舒服,张姐,你怀上我大师兄的孩子了!”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跟你大师兄早就领了证,不光有结婚证,也有准生证。再说我都没笑话你,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在陵海,领证不算结婚,只有摆了酒才算结婚。
如果没摆酒,没发喜糖,没放鞭炮,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