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书记那边可以交差了,咱爸的面子也有了,没必要再去找她。”
“我都托玉珍跟她说过好几次,不能再拖,再拖显得没诚意。”
等会儿不只是要请林小慧吃饭,也要请林小慧的未婚夫,韩向柠生怕学弟丢面子,笑嘻嘻地提醒:“头发乱糟糟的,赶紧洗个头,把胡子也刮一下。”
韩渝滴咕道:“又不是去相亲,至于搞这么夸张么。”
“要不是我,你真可能跟人家相亲。”
“别瞎说,总说这些有意思吗?”
“好好好,不说了,你搞快点。”
与此同时,刚走马上任的白龙港派出所教导员蒋晓军,正同所长刘新民一起坐在沿江派出所趸船二层的指挥调度室里,跟沿江派出所所长章明远喝茶聊天。
沿江派出所民警很少,包括正在水上分局挂职的韩渝在内,只有三个民警。
现在乘坐客轮的旅客少了,白龙港派出所的民警一样不多,包括所长、教导员在内只有四个人,并且都是老同志。
作为徐三野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蒋晓军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徐三野。
“说走就走了,他才四十八岁,比我还小两岁。”
“如果他没走,现在还是我们陵海公安局最年轻的派出所长。”
“那现在最年轻所长的多大?”
“四十九。”
蒋晓军抬头看着沿江派出所趸船启用仪式时的合影,凝重地问:“章所,老魏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
章明东点上烟,轻叹道:“跟我们联系的少,跟咸鱼、许明远联系的多。她儿媳妇怀孕了,再过两个月就要生,到时候她要帮着带孩子,等有了孙子或者孙女,心情应该能好一些。”
蒋晓军沉默了片刻,又问道:“有没有说过年回不回来?”
章明东摇摇头:“她没说,不过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不回来也好,省得触景伤情。”
“是啊,没必要回来,反正老家有什么事可以给咸鱼和许明远打电话。”
“咸鱼在水上分局挂职要挂到什么时候?”
“已经快一年了。”章明远磕磕烟灰,感叹道:“等咸鱼回来之后,沿江派出所就撤销,我呢也要回家帮着带孙子。”
白龙港派出所跟沿江派出所守望相助这么多年,几乎快成一家了。
老刘抬头道:“其实没必要挂两年,如果能回来就让他早点回来。”
“反正是干工作,在哪儿干不是干。再说不管咸鱼什么时候回来,将来的水警中队长肯定是咸鱼,局里不可能安排别人来。”
“从工作角度出发咸鱼也该早点回来。”
“刘所,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白龙港不能全是半老头子,水上分局大多是年轻干警,又不缺咸鱼一个。”
“这倒是,不过这么大事我说了不算。”
老刘不想跟老邻居绕圈子,回头跟蒋晓军对视了一眼,开门见山地说:“章所,徐所在的时候一直说让咸鱼接他的班,可他英年早逝,再想让咸鱼在你们局里担任所长很难。”
章明东愣了愣,无奈地说:“不是很难,而是几乎不可能。”
“但咸鱼可以接我的班。”
“让咸鱼接你的班,刘所,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
“可我们不一个系统!”
“咸鱼可以调过来,再说他本来就是航运学校毕业的,本来就是我们港航系统的人。”
咸鱼不只是航运学校毕业的,甚至连去东海学开大船,都是滨江港公安局帮着送过去的。
咸鱼如果调到长航分局,真跟回家差不多。
章明东意识到老邻居不是在开玩笑,惊诧地问:“这是张局的意思?”
不等老刘开口,蒋晓军就指指墙上的照片:“也是三野的意思,他临终前给鱼总、张局打过电话,早就在电话里商量好了。”
“可咸鱼调到你们那边去,趸船和001怎么办。”
“张局正在想办法,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趸船和001是徐三野的命根子。
作为徐三野的战友,章明远一样不想看着趸船和001报废,追问道:“怎么解决?”
蒋晓军掐灭烟头,胸有成竹地说:“滨江港每年的客运量和货物的吞吐量那么大,沿江又有那么多油库和化学品仓库,可全滨江都没一条专业的消防救援船。”
“然后呢?”
“张局正在不断向港务局乃至市里请示汇报,看能不能申请到经费组建专业的消防救援力量。”
“港务局和市里会给钱吗?”
“港务局的效益不是很好,港务局领导每次开到会都会跟上级诉苦,说他们很想投资改造港口码头泊位,可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