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文递上支烟,苦笑道:“去年创建的是卫生城市,跟治安关系不大。投入那么多人力财力,却没能创建上,市里对上对下都要有个交代,咸鱼就这么撞枪口上,害我们公安局背创建失败的黑锅。”
“他是怎么撞枪口上的?”
“他那天正好来城区,遇上几个拦路抢劫的少年犯,就抓了个现行,押着那几个少年犯游街,被上级来的考评组领导看到了。”
“哈哈哈哈。”
“周局,你居然笑得出来。因为这事我们全挨了批评,石胜勇更倒霉,原本有机会提副科进局党委班子的,结果被调到四厂派出所。”
“石胜勇还是有能力的,错过了一次机会,以后还有机会,他年龄又不算大。”
周慧新想了想,又笑道:“而且打破只要做上城南派出所长就能进局党委班子的惯例不是什么坏事,不然做上城南派出所长的同志容易懈怠,会觉得只要管好自己的人、看好自己的门早晚都能做上副局长。”
“这倒是。”
“回头你找石胜勇谈谈心,告诉他,我周慧新没那么小家子气,跟四厂公安科的那些人更没什么交情。四厂公安科出事,我确实被陈局批评过,但那是作为主管内保的支队长被批评的,跟他没任何关系。”
“周局……”
“老孙,我来陵海大半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啊。你回头跟他谈谈,让他放下包袱,轻装前进,该考虑的局里自然会帮他考虑。”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性格开朗,一向对事不对人,真有几分徐三野的风采。
孙家文不由地想如果徐三野没英年早逝,他俩会不会因为性格都很强势斗得天翻地覆,还是惺惺相惜配合默契呢。
周慧新不知道搭档在想什么,又笑道:“老孙,不怕你笑话,我突然有些后悔放咸鱼走了。局里敢打敢拼的民警不少,但像咸鱼这么敢打敢拼的却不多。干我们这一行胆子必须大,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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