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联系在外面的各小组赶紧去核实,韩向柠和金卫国竟成了接线员,专门帮着接电话。
“李科,我向柠啊,是吗?这个情况很重要,你先别让他们拆,都已经拆了,那就让他们先停下,我这就给咸鱼打电话,让他赶紧去看看。好的,谢谢。”
“柠柠,谁打来的,什么事这么急?”韩宁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问。
韩向柠顾不上做记录,一边拨打学弟的手机号,一边解释道:“我们船检科的李科他们去四号锚地检验一条船,经过长余船舶修造厂时发现,船厂工人正在拆解一条船。”
“拆船很正常,报废了就要拆。”
“拆船是很正常,但正在拆的那条船不太正常。”
韩宁低声问:“怎么不正常?”
韩向柠急切地说:“船况看上去不错,看上去不像要报废的样子。李科既是船检科长,也是验船师,别人有可能看走眼,他绝不可能看错!”
韩宁是在船上出生船上长大的,如果不是嫁给张江昆,现在很可能还在跑船,很清楚一条船不用到实在不能用,船主是绝不会当废船卖给船厂拆解的。
她正觉得这个情况很重要,韩向柠已打通了韩渝的电话,忙不迭说起船检科刚无意中发现的情况。
韩渝大吃一惊,急忙道:“我离那儿不远,我这就过去。”
“那边船多,你们开慢点。”
“我知道,这一带的航道范队长很熟。”
韩渝顾不上再询问在江上锚泊的船员,当即让范队长启航,带着张平匆匆赶到距陵大汽渡不远的长余船舶修造厂。
这是一个建在江滩上的小船厂,船舶建造技术跟不上,资金实力也不行,连个像样的船坞都没有。没船东找他们造船,主要维修小型货船和拆解报废船。
在船厂负责人的带领下,赶到船厂最东侧一看,赫然发现一条看上去并不旧的一千吨左右的货船已被拆掉了驾驶室。
顺着跳板爬上来检查,船况果然不错,船龄不超过十年,防腐做的很好,能清楚地看出防锈漆重新喷涂过不久。
谁会报废一条下水不到十年的船,又有谁会在报废前做防腐?
韩渝回到岸上,看了看被拆卸下来的主机,抬头问:“钱老板,伱收这条船花了多少钱?”
“二十万。”
“有证书吗?”
“有,没船舶证书我也不敢收。”
“拿给我看看。”
“在办公室,韩支队长,这边请。”
来到船厂办公室,接过钱老板翻找出来的船舶登记证书和买卖合同,韩渝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钱老板本来不心虚的,见公安找上了门,神情那么严肃,心里突然有些不踏实,苦笑道:“韩支队长,我守法经营,从来没想过搞歪门邪道。如果想搞歪门邪道,我就不会拆了,直接翻新下当新船卖都有人要。”
从登记簿上看这条船来自浙海,船龄已满二十年。
但船龄跟人的年龄一样是能看出来的,换言之,这套证书很可能是伪造的。
韩渝放下证书,拿起船舶买卖协议,问道:“卖船给你的这个赵希久,你以前认不认识?”
“不认识,第一次打交道。”
“他看上去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脸也挺长的,梳着小分头。”
“他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这个问题换作别人不一定能回答上来。
但钱老板不是别人,他长期在江边修船,几乎天天跟来自天南地北的船员打交道,对各地的口音都知道一些,不假思索地说:“听口音应该是浙海建福那一带的。”
“这个字是他签的?”
“是的。”
“有没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
“没有,我没跟他要,做旧船买卖也不需要身份证。”
“你有没有看他的身份证?”
“看了一眼,不看我也不敢买,毕竟这是条大船。”
“船是怎么过来的?”
“他们开过来的,来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好像姓唐,年纪也不大,叫什么名字不知道。”
正说着,小龚跑了过来,急切地说:“鱼支,仔细看,船名船号那一块的漆跟船身其它地方漆的颜色有差异!”
“知道了,再检查检查。”
“是!”
钱老板意识到这条船有问题,小心翼翼地问:“韩支队长,你怀疑这条船来路不正?”
韩渝放下买卖协议,打开公文包,取出纸笔,抬头问:“钱老板,你见过的船没一千条也有八百条,你觉得这条船有没有问题?”
钱老板被问住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先做个笔录,请你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