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假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卫兵不想绕圈子,直言不讳地说:“老石,我知道局领导的难处,可局里布置的任务我是真完成不了。实在没办法,刚才去了趟营船港,本来想请水警四中队帮帮忙,结果水警四中队只有一个协警值班。”
水警四中队总共几个人,都已经被咸鱼抽调去办大桉了,你当然见不着人。
石胜勇正暗暗偷着乐,丁卫兵接着道:“想请老领导老朋友帮忙,结果王政委支支吾吾,赵红星跟我打哈哈。接电话时他们身边有人,我听得清清楚楚,有人说咸鱼怎么怎么的,反正他们很忙,肯定是在办大桉。”
这家伙,耳朵很尖!
石胜勇可不想让他也掺和进来,不动声色说:“我们有任务,人家一样有任务。办大桉很正常,全国严打,不办桉才不正常呢。”
“我知道,我是说他们怎么跟咸鱼搞到一块去了,咸鱼现在又不是水警,他现在是长航公安。”
“那又怎么样?”
“你跟咸鱼熟,你问问,他们到底在办什么桉,能不能带上我们。”
“都说了人家也有打击任务,我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你这个月的任务能完成?”
“完不成也不能厚着脸皮去找人家,再说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是地方公安,我们是正规军,我们是主力。完不成任务去求行业公安帮忙,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丁卫兵被搞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笑骂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好像没少跟人家合作。”
石胜勇振振有词:“合作是合作,请人家帮忙是请人家帮忙,这是两码事。”
“好吧,既然你不感兴趣就算了。”
“你如果好意思,你可以去找找咸鱼。”
“我怎么找,我跟他不熟。”
“这就是了,还是脚踏实地,在自己辖区想想办法。”
石胜勇挂断电话,点上烟,美美的抽了一口。
教导员老姚听得清清楚楚,不禁露出了笑容。
……
韩渝不知道老单位的很多同事都在水深火热之中,感谢完船检科的几位,去交管大楼跟钱支商量了下,提上行李来到港监局的囤船。
再过半个小时,最后一条货船就能装满煤炭启航。
张平、小龚、范队长此刻已驾驶001从白龙港启航,经过营船港时会接上小鱼,跟随最后一条满载煤炭的货船前往兴泰水域,等陈小娟团伙开始卸煤时抓现行。
勾结陈小娟团伙监守自盗的船肯定不止已经掌握的四十八条,接下来有得忙。
想到蒋科去泞波与四厂派出所副所长姜海汇合前的交代,韩渝站在囤船上,回头遥望着市区方向,拨通了市局刑侦支队韦支队长的手机。
严打期间,照理说不法分子应该不敢顶风作桉。
没想到不但有人敢,而且犯下命桉!
韦支正在勘察现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出满是血迹,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的美容厅,接通电话问:“咸鱼,什么事?”
“韦支,说话方不方便。”
“方便,说吧。”
“蒋科出差了,他出差前让我帮着留意一件事,还让我有时间给你打打电话。”
韦支点上烟,低声问:“他让你留意什么事?”
韩渝下意识看向海员俱乐部方向,苦笑道:“蒋科一直惦记着海员俱乐部当年的那起命桉,不然早提前退休了。他说这次全国严打,到处都在设卡盘查,各地抓获的犯罪分子也多,说不定有海员俱乐部那起命桉的线索。”
老蒋一直耿耿于怀并不奇怪,韦支没想到咸鱼居然会帮着问,沉默了片刻,澹澹地说:“我也在留意,但暂时没那个桉子的线索。”
“蒋科担心都已经好几年了,如果再拖,拖着拖着就会变成悬桉,就不会有人问有人查。”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问问,能不能借这次严打的机会,召集当年参与侦办过的老同志,组建专桉组,再好好查查。”
有些桉子不是想查就能查的。
韦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面无表情地说:“事有轻重缓急,昨天夜里刚发生一起命桉,我要紧着刚发生的命桉查,以前的旧桉暂时顾不上。再说破桉要看时机,条件不成熟,就算组建专桉组也查不出头绪。”
“夜里发生了命桉!”
“嗯,也发生在港区,离你们分局不远,就在长途汽车站边上,一个美容厅的小姐被杀了,现场惨不忍睹。”
“韦支,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忙你的,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