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市长,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真要是去北湖执行抢险任务,代表的就是滨江。可上级没给我们划拨经费,甚至连被装都没给我们发。全营官兵只有两套迷彩服,还是我们自个儿买的,被褥床单只能从家里带。被罩什么颜色和什么图桉都有,就这么去北湖人家看到会笑话的!”
被装齐不齐全,直关系着内务,关系着军容。
预备役部队一样是部队,如果官兵们盖的被子五颜六色,想想是不太像样。
秦副市长沉吟道:“军分区有被装仓库,我等会儿问问,看能不能给参战官兵一人发一床被子和一条床单。”
“再就是坐车过去的先头部队住宿问题,后勤保障船队赶到抢险水域,最快也要五六天。在先头部队等待后勤保障船队的这五六个晚上,我们不能让同志们露天睡在江堤上,也就是说我们至少需要四十顶军用帐篷。”
“帐篷应该没问题,就算军分区没有,我也可以帮你们去驻军借。”
“江边和江上蚊虫多,没蚊帐同志们休息不好,休息不好就没精力执行抢险任务,甚至可能会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或打瞌睡发生安全事故,所以我们需要三百二十六顶蚊帐。”
“蚊帐好办,继续。”
“剩下的就是抢险物资和后勤保障,抢险跟打仗一样,不能没弹药。滨江距北湖那么远,桩木、编织袋、钢管扣件我们可以多带点,封堵决口和稳固堤角的块石、片石让我们怎么带?即便带几船过去,也会很快用完,可能用来处置一起险情都不够。”
韩渝想了想,接着道:“至于后勤保障,我们营的账上只有九万多块钱。真要是去支援,算上往返路上的时间,我估计要一个月。三百多号人,光一个月的伙食费就要十五万左右!”
看来小伙子早有准备。
秦副市长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方向,笑道:“黄鼠狼不只是回来搬救兵的,等调你们去北湖抢险的命令下来,他还要全权负责你们的后勤保障。至于抢险物资,他一样要负责到底。”
韩渝愣了愣,笑问道:“秦市长,你刚才叫他什么?”
秦副市长意识到说着说着说漏嘴了,顿时脸色一正:“黄远常啊,咸鱼,你给我严肃点,我正在跟你说正事呢!”
“那应该是我听错了。”
韩渝回到自己的宿舍,歪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脖子里,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憋着笑说:“黄处既然能解决抢险物资和我们全营的后勤保障,那他应该也能‘号令’长江沿线的长航系统各单位。
我们后勤保障船队的船长船员航行经验虽然很丰富,但对中上游的航道、水流情况不是很熟悉。
考虑到后勤保障船队的航行安全,我们需要长江引航中心安排引水员引航,需要航经水域的港监局安排监督艇护航。”
“黄鼠狼”现在真牛大了。
不只是滨江港监局的汤局要听他的,长航公安分局、长江航道局滨江航道段、长江通信局滨江通信处等单位的负责人一样要听他的。
爱人刚才打电话说长航局旗下几个单位的负责人,这会儿全在港监局会议室等消息,确切地说是在等“黄鼠狼”办完事过去“训话”。
想到这些,秦副市长觉得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不禁笑道:“这些事你直接找黄处,你有没有他的手机号?如果没有,我帮你问问。”
“我好像有。”
“这就是了,你赶紧回三河,有消息及时联系。”
“是!”
……
苦心经营的两个营,总算有机会大展拳脚,不用再做总预备着的“战略总预备队”。
韩渝既高兴又激动,背上行李给管理员刘德贵和一营教导员杨建波打了个电话,刚跳上水上分局兄弟开过来的冲锋舟,边检站少校警官李军竟背着行李追了过来。
“鱼书记,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
“我刚才都听见了,我跟你一起去北湖抗洪。”
“不行。”
“怎么就不行,我参加过军地防汛抢险技能培训,就算没参加过,我一样能执行抗洪任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监护中队干了七八年,跟你们一样也是水警。”
“李哥,我不是说你军事素质不行,我是说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没转业呢,你的工作关系依然在边检站,你现在依然是公安现役警官。我们是预备役部队,不能擅自征调现役警官!”
“我现在跟转业了差不多,又不用上班!”李军见韩渝很为难,想想又满是期待地说:“我不穿军装,不佩戴现役警衔,我以个人名义跟你们去总可以吧?”
边检站监护中队不只是在岸上监护外轮,也要在江上执行监护任务。
他们的水上装备比较落后,他在监护中队工作时都是开一条老旧的小汽艇去江上监护外轮的。
他不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