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岸上和船上的人。
正忙的不亦乐乎的几个走私分子一脸惊愕,连船老大都傻了。
王炎确认东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兄弟跳上了船,确认一个烟草稽查队员按计划守住缆桩,赶紧拉开集卡车驾驶室的门,爬上去拔下车钥匙,随即跳下车一把攥住一个缓过神试图跑的走私分子,呵斥道:“往哪儿跑,你跑的掉吗?给我蹲下!”
公安是带着枪来的,有的举着手枪,有的端着冲锋枪。
几个走私分子吓得魂不守舍,只能老老实实蹲了下来。
“双手抱头!”
“船上的人都上来,说你呢,动作快点!”
“别想着跳江,这里水流有多急,跳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你们是知道的,都给我想清楚,都给我老实点!”
走私被抓最多判个两三年,犯不着丢命。
船上的三个人不敢不老实,在王炎等人的呵斥下忐忑地爬上岸。
船上三个人,岸上三个人,总共六个人,很快就控制住了。
王炎顾不上打电话向韩渝汇报,当着刚落网的六个人,在队员们的协助下打开一个纸箱。
不出所料,全是外烟。
“这些烟是从哪儿来的,杨老板,你先说!”
“公安同志,我不知道,我……我……”
“我什么我,杨玉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已经盯你很久了。镇里成立打私办时还喊你去开过会,甚至让你做打私办成员。你倒好,居然知法犯法。说还是不说,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边和海边的几个乡镇都成立了打私办,各村的村支书和各码头负责人都是镇打私办成员,就因为稀里湖涂做上了打私办成员就成了知法犯法。
码头老板杨玉宝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丧考妣地说:“公安同志,这些烟跟我真没关系,我只是让他们在我这儿装卸。”
“谁是老板?”
“他是老板,真不关我的事。”
“你是老板啊,把头抬起来,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
从接到岸上缉私小组汇报的那一刻,韩渝就请李船长以最快航速前往永昌码头,没想到航行了不到半个小时,王炎就打电话汇报人赃俱获了。
“他们交代了吗?”
“交代了,香烟是从一条挂巴拿马旗的海轮上过驳的,那条海轮不大,只有三千吨,船长船员都是建福人。”
“那条船的船名知道吗?”
“知道,不过那条船在公海上,这会儿估计已经走了。”
“他们有没有交代过驳香烟时候那条海轮的位置?”
“交代了。”
“好,你说,我拿笔记一下。”
……
韩渝飞快地记录下“走私母船”在公海上的经纬度,直起身递给了李船长。
李船长接过看了看,当即让舵手调整航向,驾驶渔政船往海里驶去。
与此同时,正在公安趸船上的周慧新刚收到消息,赶紧打电话向秦副市长汇报。
大半夜影响领导休息不好,但领导有过交代,发生重要情况要第一时间汇报。
等了大约四十秒左右,电话通了。
“慧新同志,有情况?”
“秦市长,十分钟前,岸上缉私队在东启永昌水产码头成功抓获走私分子六名,查获走私三五香烟一百二十箱。咸鱼根据王炎等人现场审讯到的情况,正请东海区渔政局的渔政船协助前去公海抓捕上家。”
“去公海抓捕?”
“走私母船虽然是巴拿马籍,但船长船员都是中国人,并且他们从事走私犯罪,按属人原则和国际公约我们有权去抓捕!”
“让咸鱼他们注意安全。”
“他已经跟渔政船出海了,海上没手机信号,现在联系不上。不过您放心,他是远洋海轮大副,渔政船上的船长船员海上执法经验都很丰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确实没必要担心咸鱼,再说咸鱼是带着武警去的。
秦副市长点上支烟,回头看看卧室,低声问:“查获了一百二十箱走私烟,一百二十箱是多少条,桉值大概有多少?”
“每箱五十条,一百二十箱就是六千条,一条十盒,也就是六万盒。以十元每盒的零售价计算,总桉值达到六十万元。”
“桉值好像不是这么算的,对了,查获的是真烟还是假烟?”
“岸上缉私队里有烟草专卖局的稽查队员,王炎说烟草的同志现场检查发现应该都是真烟,不是假冒伪劣的。”
“你抓紧时间安排人去接手,让岸上缉私队的同志好好休息。”
“是。”
六千条,听上去很多,但事实上不算多,桉值也算不上大,至少不能跟兄弟地市打击走私综合领导小组的战果相提并论,甚至可能只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