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跟引航中心没关系?”韩渝愣了愣,下意识问:“政委,引航中心来人了?”
周慧新笑道:“出这么大事,引航中心领导肯定要来,不过我不认识,是浩然告诉我的。”
发生事故时,长江引航中心的引水员就在“扬米”号上。
外轮进入长江要听引水员的,如果海事局的调查结果认定“扬米”号不应该脱离,引航中心会很尴尬,引水员甚至要被追究责任。
再想到引航中心遇到事第一个想到的竟是找徐浩然,韩渝不禁笑道:“政委,这么说浩然的情报工作开展的不错。
“很称职,说明你带的好。”
“我没怎么带,只是把他介绍给了江上的朋友。”“做情报工作就需要交朋友。”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
周慧新知道韩渝要赶紧回去参加演习,聊了几句让韩渝先回家,至于给总局寄培训大纲的事,局里安排人去办。
韩渝跟本单位领导同事道别,驱车赶到海事局准备接学姐回家吃午饭,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张阿生两口子居然从陵海开发区跑来了,一个站在船代的轿车前跟几个韩国人窃窃私语,一个在大厅门口跟唐总不知道说什么。
韩渝不想被韩国人误会,干脆不上楼了,把小轻骑停在传达室门,走进传达室跟刘大爷闲聊。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韩国人和中海的唐总相继坐车走了。
张阿生和沈如兰早注意韩渝来了,两口子笑容满面的走进传达室跟韩渝打招呼。
“张总,沈总,你们二位这是做什么?”
“谈业务。”
“谈什么业务?”韩渝好奇地问。
张阿生是海事局的“常客”,给刘大爷发了一根烟,得意地说:“事故发生后海事局征调滨江港的三条拖轮去救援,救援费用不好要,滨江港拖轮队嫌麻烦,跟以前一样委托我们公司跟人家要,不过我们今天过来不是跟他们要救援费用的。
韩渝笑问道:“那是谈什么的?”
“他们两家撞船了,这事故有得处理,韩国船东不认可海事局的处罚,他们的船肯定开不走。船滞留在滨江,船员都要在船上值守,不然再发生事故怎么办?所以我建议他们让韩国船员先回去,我们委派船员帮他们看船。”
韩国船员的薪资待遇比中国船员高多了,韩国船员在滨江多呆一天,韩国船东就要多支付一天的费用。
并且韩国船员长期呆在中国肯定不会习惯,人家肯定想家。
韩渝反应过来,转身笑问道:“沈姐,你呢,你刚才跟中海的唐总谈什么的?”对船东、船员和保险公司来说,最不想遇到的就是事故。
对张阿生和沈如兰这对专业“跑码头”、专业“靠江吃江”的两口子而言,江上发生事故,他们的业务就来了。
沈如兰看看刘大爷,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沈市长的建议下,跟滨江港劳动服务公司、陵海水下工程公司和两个船厂共同出资成立了个打捞公司,“宇长'号油舱里有那么多燃料,整个一沉在江里的化工厂,不赶紧打捞上来很可能会爆发环境污染。而且上游的洞庭湖正在发洪水,水流那么急,万一冲进航道,又会引发交通事故。”
“你想帮中海打捞“宇长'号!”
“就算我们不打捞,也会有别的打捞公司来打捞。沉在江里跟沉在海里不一样,我刚才去问过你家向柠,向柠说她们明确要求中海赶紧打捞,如果中海不听,她们就要考虑行政强制打捞。”
锚泊在江上的货轮可能走锚移位。沉在江里的货轮一样有可能移位。
如果被水流冲进航道,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不会被水流冲进航道,海事局一样要安排海巡艇在沉船水域警戒守护,提醒航经船舶注意避让。
更重要的是,“宇长”号的油舱里有那么多油料,整个一环境污染的“定时炸弹”,必须进口排查。
韩渝看着他们两口子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禁笑道:“张总,沈总,不了解情况的群众总骂我们公安吃完原告吃被告,相比之下,你们才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呢!”
“什么吃完原告吃被告,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们是提供服务的。”“人家怎么说,他们愿不愿接受你们的服务?”
“韩国人那边说好了,不过我这边需要时间,我们约好三天后安排船员上船替换。”
“打捞的事呢?”
“事故没处理完,中海不想也不敢出这个钱,他们希望海事局强制打捞。但有一点很明确,我们打捞肯定比他们找东海打捞局来打捞便宜。”
救援是个大生意。
打捞的利润比救援更大。
虽然钱不太好拿,十次至少有八次要对簿公堂,但他们已经把这作为主要业务之一,最不怕的就是打官司。
韩渝佩服的五体投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