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压力过大,江乔西还是病倒了。
江悦回到江家时,正好碰上了在探望江父的黎闵行。
“姐夫,这次全靠你的仰仗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悦的错觉,黎闵行在说这话的时候,似烈酒的黑眸,落在江乔西身旁的黄卿容身上。
病房安静了半晌,江乔西声音略带沙哑道:“闵行,军中竞选全凭上头想法,歪门邪道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有这个能力的,不用我帮也能上去,没这个能力的,即使有推力也难堪大任。
闵行,你应该知晓这个道理的,咳咳咳……”
黎闵行红润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房间内的温度僵到了零下,冰霜似在三人周遭环旋。
江悦咳了咳,“爸妈,姨夫,我来了。”
一抬眸,就看到了白瓷肌一样的女孩站在光影里。
她斜挎着一个帆布包,纤纤素指搭在白色的包袋上,双股麻花辫松松垮垮地散在肩颈处,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闲散。
看见她来,紧蹙着眉头黄卿容,倏尔放松了紧绷着的脸,她高兴地伸手接过了江悦手里的包。
“月月,今天没有课吗?累不累?”
“不累。爸爸,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听妈妈说你咳了好几天了?喉咙痛吗?”
看见江悦径直坐下,就去帮江乔西把脉探咽喉,提着心的黄卿容也忙侧过头去看,生怕自己错过了一点细节。
江乔西刚想说不用,但是一张嘴,舌头就被江悦拿棉签棒压住了。
眼前凑过来的两只脑袋,同样的担忧和关心,让江乔西的心都软成了一团。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刺痛了黎闵行。
他再也忍不住胸腔内的那一股气,黑着脸就走了。
听到动静,江悦淡淡地侧了眸子,原本该站立在右侧床的那抹身影,此刻空荡荡的,仿佛从有人来过似的。
也不知道是黎闵行竞争力过强还是什么,新师成立的当天,同时宣读了黎闵行当选师长的消息。
消息一出,其他四师长脸都绿了,但还是要笑着恭喜。
赵家两女婿占据了全军一二把手的位置的这个消息一出,全军沸腾了。
上门者络绎不绝,江悦的小四合院差点被踏平了门槛。
江悦忍不住嘀咕,“是不是黎闵行他做票了?要不然这差事怎么会落到他头上?”
话刚出口,就被谭峥低声阻止了。
“慎言,就算你不相信姨夫,那也该相信岳父的人品,被有心人听到了,肯定要大做文章了。”
江悦撇撇嘴,她知道谭峥谨慎。
但黎闵行这职位来得蹊跷。
江乔西对他本来就无感,再加上他保持中立的态度,摆明了就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而且跟黎闵行竞争的还有另外一个好几个师长,他怎么会立即当选了?
其中的古怪之处,就不得而知了。
没两日,几人就接收到了黎闵行要请客的消息。
江悦不想去,江父江母也随她,但黎姿艺死活的央求她陪同,于是江悦不情不愿地拖家带口来了。
但到了才知道,黎闵行这个宴会办得空前重大。
不仅是江赵两家亲戚,还有军内一些大大小小的部级领导,语笑喧哗,觥筹交错,叫人误以为错入了应酬现场。
江悦跟黎姿艺面面相觑,黎姿艺一脸坦然;“看吧,就是这样我才不愿意自己来的。”
三人人在黄卿容身边落了席,江悦看着黎闵行红光满面地敬了各桌酒。
江悦不喜这种行为,只是,目光落到黎闵行空荡荡的身侧时,江悦不禁疑惑。
她凑过身子,问左手边还在埋头苦干的黎姿艺道:“你继母呢?”
黎姿艺正在跟一道蒸鹿茸做斗争,头也不回道:“不知道,这几次回家都没看见她,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黎姿艺这满不在乎话,江悦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想到那天的景象,江悦还是忍不住蹙了下眉,经历过了那事,也不知道李敏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
思绪发散了下,满身酒气的黎闵行已经到面前来了。
几人举杯喝了下,黎闵行还要带江乔西过去敬酒,眼见推辞不开,江悦侧过身对谭峥道:
“你帮我看着点爸,他身子还没好全,少喝点。”
几人走后,江悦也动筷吃了点,吃到五分饱,却听见宴厅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怎么了?”
还没等人回复,只见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台上,牢牢地将麦克风捏在手里。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保安想上台,但是她手里还捏着一把刀。
利刃出销,寒光闪闪。
江悦蹙起了眉头,台上的麦克风响起。
“我李敏,实名举报第二十四师师长黎闵行,行贿!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疯了吗?在胡说些什么?李敏你给我下来!”
黎闵行冷声阻止,仔细听还能从中听出一丝颤抖。
“黎闵行,你慌了吗?”
黎闵行还没回话,他身侧就站出来一个手持酒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