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他现在竟然还抱着让自己回家的想法。 他当年是怎么考上探花的? 容晚月摇摇头,定定看着林盛:“我永远都不会回去。” 林盛真的不理解素来温婉的容晚月怎么会这么固执,不解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你觉得我在闹?” “容氏,过犹不及。”林盛说道,“你这样任性的主母,在京州不会有任何一个男子容忍你,你想离开我,日后你怎么办?” 他的话,像她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容晚月未开口,林盛又接着说道:“不说别的,单说你同我和离这一件事,我不同意,你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我会离开你的。” 容晚月轻声说着,忽而一笑,不待林盛再问,一把关上了门。 容晚月的这句话让林盛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回到林府,他还一直在回想这句话。 三十年,他三十年的人生,可以说得上是顺遂。 哪怕在他贫苦求学的那些年,他也遇到了能够供自己读书的容晚月。 他的人生,就像是从来没有困难一样,处处是贵人。 只要他想,只要他需要,困扰他的问题就可以被顺利解决。 可自从容晚月性情大变后,他就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直到刚才容晚月说了那句话,他的不安更是达到了顶峰。 林盛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老爷,您要找的高人找到了。”赵忠敲门道。 赵天这两天累得脚打后脑勺。 当今圣上不信鬼神,前朝盛行的佛道在今朝一再被打压,他废了大劲儿,才在路上碰见一个自称会驱邪的高人。 仙风道骨,虽说不知道会不会驱邪,但起码总能交差。 赵天拽着人就到了林府。 赵忠也知道这件事拖了好几天,因此一听到人至林府,也不敢再耽搁,立马就带人去了书房。 刚才老爷回来时黑着一张脸,希望这件事能让他脸色好点儿,不然他日日跟在身边伺候,也总提心吊胆的。 赵忠心里想着,听得门里应答后,推门将人带进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 林盛是不相信鬼神的。 他只是想借鬼神之口阻拦容晚月和离。 容晚月性情突变,若是鬼神说她邪祟上身,他自可以让她留在林府离不开。 只可惜,来晚一步。 “有劳先生来林府,但事情已解决,麻烦先生跑一趟,赵忠,招待先生后,就送先生出去吧。” “足下找我除祟,祟既未除,我怎能离开?” 林盛这才正眼看向说话的人。 年纪不大,面容平常,唯有一身黑色绣金的道袍上面云纹流转,彰显着他的身份。 林盛挥手让赵忠出去,而后才开口:“你说府中有祟?” “正是。” “祟在何处?” “眼前。” 林盛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交谈。 从前读过的志怪异谈中,他也曾见过隐逸的神仙高人,本以为眼前人尚算奇异,没想到却也是装神弄鬼之人。 见到人便说有祟。 到底还是他现在心绪太乱,竟然连这种人都相信。 林盛张口想唤人把他轰出府去。 有书察觉出林盛的意图,右手拂尘一挥,一个金色的光印便笼罩书房。 他看向站起身的林盛,开口道:“足下一生顺风顺水,皆是由于一个人。” 自从方才金印出现,林盛心中已经满是惊异,此刻听得眼前人说话,他压下心头不安回道:“先生说的是哪个人?” 有书道:“你的夫人。” 听他提到容晚月,林盛沉默片刻才开口:“我夫人近日似是撞邪,不知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有书摇摇头:“我此番来,只是想劝解足下,足下一生富贵与夫人息息相关,若想保住此生无忧,足下需得取得夫人的原谅。” 林盛不觉得自己做过错事。 “我对夫人向来很好,是她执意要同我和离,再说,她只是一介妇人,哪有那么重要?” 有书道:“足下想一想,是不是只有在夫人的身边,足下才一切顺遂?”
碧玉小家女(九)(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