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鞍照白马(十二)(2 / 3)

br> 此话一出,姜长河的战意也熊熊燃烧起来。

他本就是烈火一般的性子,嫉恶如仇偏又受不得激,姜长烟翻身躲过他刺来的一剑,心下又想到上一世他的结局。

北狄的大皇子恶意叫嚣,激得兄长与之对战又将兄长斩于马下。

若不是兄长先于父亲身死,父亲恐怕也不会心神大乱以致躲不开乌桓齐的阴诡手段。

她重生一世,兄长的性命自然也是要救下的。

姜长烟想法转得极快,原本对战切磋的招式也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雪明剑的剑风将姜长河的袖口划破一道口子,姜长河诧异地看了姜长烟一眼,手中的剑招也出得愈发快起来。

只是姜长烟现在也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武功已经在他之上。

她避开姜长河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招,侧身绕开姜长河,手中长剑支地,整个人腾空而起。

一道寒光自眼前闪过,姜长河下意识闭眼闪躲,却只感觉到颈间的凉意。

若是真正与人对战时,此刻他恐怕已经性命不再。

还好只是自家妹妹。

姜长河放松身体,伸手去推姜长烟的剑。

“武功果真是进益许多,为兄自愧不如。”

他面上还带着笑意,显然并不觉得输给自己的妹妹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姜长烟收回剑,心下却忍不住又叹一口气。

她兄长只是喜欢习武而已,输赢其实并不看重。

只是他的性子太容易吃亏。

自己以后还是要多来找兄长练剑,将他的性子改一改才是。

姜长烟下定决心,才并肩和姜长河往天云谷的营地走去。

兄妹二人许久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等到夜幕四合,姜长烟才惊觉天色已晚,起身和姜长河辞别。

姜长河面上终于露出担忧之色:“你从小就不问家中事务,现在却要担起这偌大峨眉,可怎么管得过来?”

“不如……”

姜长烟几乎是瞬间便会意他想要说什么,急忙打断道:“兄长,一诺千金,这可是从前你教过我的。”

更何况,她以后要管的又何止是一个门派?

这句话姜长烟没有说出来,但姜长河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叹一口气,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包裹递给姜长烟。

“早知道劝不动你,把爹娘给你准备的东西带上回去吧!”

回到峨眉自己的房间之内,姜长烟才打开包裹。

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娘为她准备的几件衣物以及爹为她准备的几瓶伤药而已。

姜长烟将东西收好,又发现在包裹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看笔迹是爹所写。

姜长烟将信打开,发现信上写的竟然是和修善有关的身世之谜。

她的面色若有所思起来。

原本以为修善只是北狄人,没想到她竟然和乌桓齐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北狄军队已经在向中原进发,若是乌桓齐得知修善在天云谷……

不行!上一世父亲便死于乌桓齐之手,她决不能让乌桓齐和父亲单独见面。

至少现在不行。

姜长烟打起精神,提笔开始写回信。

次日一大早,姜长烟便又下山来到了天云谷的营地,将信郑重地交给姜长河。

“兄长,这封信一定要交到爹手中。”

姜长河见她面色严肃,也没有多问,打马就往天云谷的方向赶去。

天上又开始久违地下起雪来,铅灰色的厚重云层笼罩在每个人上空,姜长烟望着灰蒙蒙的天,忽觉风雪逼人。

乌桓齐已经昼夜兼程赶路数日,见天上飘雪,翻身下马,走进路边一家客栈歇息。

“小二!上肉!上酒!”

客栈之内人并不多,乌桓齐随意地挑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粗声喊道。

小二殷勤地去拴马沽酒,乌桓齐独自坐着,心里盘算着到峨眉的路程。

再过五六日,便能赶到峨眉。

希望胡珠在峨眉一定不要出事才好。

乌桓齐虔诚祈祷着,端起小二上来的酒痛饮一大口。

他喝得豪放,行为举止又和南朝人士略有不同,谢骏书望着角落的乌桓齐,总觉得他的做派也略有些熟悉。

这可真是奇怪,莫不是也是相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