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反击,呵,所谓的反击难道就是自己用自己软绵绵的脑袋去撞击对方,或是用它细小的尾巴去勒死对方么?
圣骸无比惊恐,第二次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
就算是不久前它被路明非杀死过一次,它都没有如此恐惧过,因为严格来说,那被杀死的并不是圣骸本身,而是它寄生的宿主,像这种寄生宿主非常多,就像是用坏的武器,总会有新式而强大的武器再度补充过来。
可现在已经不是武器的问题了,而是它这个手持武器的存在要被扼杀了,话说自己都无了,再多的武器又有何用。
这种深入灵魂的恐惧,圣骸只有在当初面对被黑色至尊审判的时候才亲身感受过一次,如今已经千万年过去,它几乎已经忘记了恐惧的滋味。
但现在,恐惧如潮水般冲击着它的心神,它惊恐到剧烈颤抖,快要窒息了。
虽然它本就不需要呼吸,但灵魂完全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说到底圣骸只是一种寄生生物,它只有寄生在强大的宿主身上,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力量,因为它不仅能够操控强大宿主的身体,同样能够让对方有进化的能力,但若是失去了宿主的依赖,圣骸仅仅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爬虫。
路明非眼神冰冷的看着手里扭曲的畸形怪物。
虽然圣骸看起来不具备威胁力,但他知道,当初就是因为源稚女的大意,让这一截本以为捏死的爬虫有机可趁,最后钻进了绘梨衣的身体里。
就连赫尔左格也以为最后的计划失败了,他如小丑般在红井里对着源稚生与源稚女垂死的身体拳打脚踢的发泄着内心的炸裂,因为他失败了,几十年的谋划彻底失败,甚至连自己都快要死了。
可谁知道圣骸竟然还没死,而且悄悄钻进了绘梨衣的体内,彻底在对方体内寄生,从而给了赫尔左格机会。
路明非的目光越来越冷,手狠狠抓紧圣骸,越抓越紧,像是硬生生掐住一个人的喉咙。
圣骸越发感受到窒息,开始勐烈咳嗽起来,但咳出的都是金色的血浆。
它开始发出凄厉的尖叫,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