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这样一副古老的壁画。
那是白王的血裔们统治世界的日子,那白色的皇帝端坐在由成千上万人扛起的大辇上,它的足迹跨过欧洲和海洋,去往大地尽头那充斥着红色的高原上。
披挂着金和铜的长幡以遮蔽天幕的气势,从云端垂落下来,足足要经过三天三夜那些血水才能够从长幡上流淌到大地里。
白色的皇帝所到之处,满地森白枯骨,而就在这枯骨上建立新的城池,那些城有着坚不可摧的城墙,而城墙以南就是这位皇帝的都城,被它征服的一切族类,则会被流放到巨强北方之北,凡是被流放的族类都会在那冰天雪地里哀嚎着,无与伦比的刺骨冰冷直抵他们的灵魂,像是一把长刀不断地对他们的灵魂进行凌迟处死般的酷刑。那些族类生灵在冰雪中哀嚎着,他们祈求着第二天太阳能够早一点升起,这样他们就能够感受到那一点点的温暖,那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在绝境中唯一能够抓住的东西。
而那幅画名为地狱变。
是的,对于混血众们来说,白王的到来并不会赐予他们无上的恩典,反而会带来那地狱般的灾难,哪怕他们体内同样流淌着白色皇帝的血,可很多人往往就不明白,尤其是那些来自勐鬼众的成员们,他们觉得那白色的皇帝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可孰不知,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一旦被那白色的皇帝统治这个世界,它的杀戮将会遍布整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任何族类能够幸免于难,哪怕是同样流淌着白王血脉的族人们。
因为龙王本就是那无比残暴的东西,龙王之上的白色帝皇,那自然是更为凶残,哪怕对他们留着同样血脉的族类依旧如此,所有的权利都是累积在森白枯骨上,而所有的枯骨都是建立在强权之上,这就是一个循环,谁也逃脱不了。
可勐鬼众的成员们却并不这么想,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鬼,他们已经被所有人所抛弃了,哪怕是他们曾经最亲密的亲人。当那些亲人手持着长刀对他们进行审判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早就已经绝望了,而能够依赖的,甚至能够让他们再度产生希望的,也就是那处于太古时代时间长河尽头的那位白色帝王。
是的,哪怕对方是一个魔鬼,可只要这个魔鬼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能够给予他们一点点的温暖,那么对方就不是可怕的魔鬼,而是他们的家人,是他们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可如今在这座红井里,当所谓的神显露出真正面目的时候,那些来自勐鬼众的鬼们开始后悔了,非常强烈的后悔。
因为所谓的白色祖先给予他们更可怕的感觉,如果说他们曾经的那些亲人持刀来审判他们,内心也都是痛苦的,甚至是纠结的,可这位所谓的神,它的凶残简直就是下意识的流露而出,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掩饰。
在这位神看来,在场所有的人都将会是他的食物,他可以随意的吞噬他们,甚至没有半点纠结与犹豫,甚至他会觉得在场勐鬼众的成员们不够多,这样的血脉不够让他能够一次性吃饱,他甚至会产生愤怒。
神的力量又是如此可怕,只要这个白色帝王想要吞噬,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脱,所以他们感到强烈的后悔,甚至强烈的后怕,他们觉得如果任由这位白色的王走出去的话,那才是最大的错误,然而却是他们亲手开启了这场灾难的序幕,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好在他们这一方还有一头恶鬼,一头甚至比神还要可怕的恶鬼,那就是风间琉璃。
同样也是完全失控的源稚女。
对方的血统已经完全失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是连神也为之惊惧的存在。
神的嘶吼声响彻在整个红井里,透发着无与伦比的崩溃与恐惧,然而就在不久前,神的吼声里还充满了暴怒。
他觉得怎么敢有子民挑衅他的威严,他可是伟岸的太古白王,在没有那黑色至尊的时代里,他就是整个世界唯一的主宰,所有的人,所有的龙类对他只可能是匍匐在地,所有的生命任他取夺,万千生灵的命对他来说非常卑贱。
然而就是这样卑贱的东西,竟然敢跳起来挑衅他,所以神怎么可能不震怒呢?
所以他决定一旦将风间琉璃擒拿下来的时候,一定要让对方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惨烈的痛苦,他甚至会用那白色的火焰活活的焚杀掉这个东西。
是的,那白色的火焰同样有着无与伦比的精神之力,它会让风间琉璃不得好死,只会在那无尽的焚烧痛苦中承受着永无休止的折磨,风间琉璃的痛苦嚎叫声将会响彻无尽岁月,这同样也是神震慑人类的手段,没有亲情,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可怕的酷刑。
然而在战斗的过程中,神却惊惧地发现,风间琉璃的血统之力竟是如此的强大,甚至在神的感受之中,风间琉璃的战斗力越来越强,就像是一个丝毫不知疲倦的魔鬼,哪怕神的攻击落在这个魔鬼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甚至有好几次机会要将对方拦腰斩断,但这头魔鬼依然是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