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精神世界里。
那枚半透明的水晶球在白色身影的掌心中凭空悬浮着,看起来极为梦幻。
这是白王残念所剩的精神之力。
同样也是绘梨衣为了让自身强大起来而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绘梨衣圆满的计划之中,她就是要打算吞噬掉此地白王所有的残念之力,而让自身能够更快的掌控白王本源的力量。
绘梨衣同样也知道这个吞噬过程将会无比艰辛,因为这个对手是白王,哪怕已经陨落无数年,化为寄生体的白王,但对方的精神残念依然也是很难撼动的,但绘梨衣有着无与伦比的坚定信念,无论如何她都要将白王残念完全吞噬掉,所以哪怕面对接下来更为凶勐的冲击,绘梨衣都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可是令绘梨衣完全猝不及防的是,她没想到白王幻影竟然在这一刻没有对她展开主动攻击,甚至反而将最终的白王残念凝炼成了实质般的水晶球送给她。
其实对于绘梨衣来说,她当然不傻,她的心思同样非常敏锐,在那一个瞬间,她甚至会觉得这是白王残念利用人类心理而做出的诡诈行为,其目的就是打算让绘梨衣放松警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始终处在警惕中的绘梨衣制服,兵不血刃,从而顺利赢下这场吞噬之战。
可是让绘梨衣感到意外的是,就像是她先前感觉到的那样,她并没有从白王幻化的身影之中感受到任何的敌意与杀意。对方这种亲手将精神水晶球送给她的举动,在绘梨衣的感受之中,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奉献,甚至有种舍身成仁的感觉。
难道白王真的是想要让自己吞噬掉这枚水晶球,从而完全继承她的意志吗?一时之间就连绘梨衣也不由得陷入了犹豫之中。
看到绘梨衣犹豫的动作,白王再度开口了,“孩子……为什么不接受它呢?如果你要是担心这里面会有阴谋的话,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想,因为我既然选择将其送出来了,就已经做好了这份决意,更为关键的是,我同样也知道就在外界,你那位心爱的男孩路明非就守护在外面,如果我这个时候真的选择吞噬掉了你,其实我也就仅仅拥有白王五分之一的力量,这样的力量是完全抵抗不了你那位心爱男孩的攻击。
如果我真的打算利用阴谋诡计将你在这里吞噬掉的话,你可以想象一下,难道你那位心爱的男孩会放过我吗?绝对不会的,他绝对会愤怒的将我撕成碎片,所以那一刻我同样也活不了,那么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呢?我打算将这枚精神水晶球送给你,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举动,我虽然身为白王,虽然看似拥有着永恒的生命,但是这种生命是畸形的一种存在,谁又愿意甘愿成为那种寄生生物一样的东西呢?
我可是白王啊!
是曾经仅次于那黑色至尊的存在,我甚至在一段时期之内,是与黑色至尊一起平起平坐的,我们共掌皇权。我是何等的高傲,在我心中,只有那位黑色至尊才能够征服我,我的尊严绝对不允许任何东西的践踏,但至尊要审判我,我没得选,我那时候只想要活着……
所以在最后关头,我成为了一种寄生生物,名为进化,实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在这无尽岁月里面,我并没有感受到永生的快乐,我就像是一种毫无生命体的寄生虫一般,麻木不仁的活着。就算是活着,也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白王,我仅仅只是一条卑贱的蛆虫罢了。
这么多年以来白王的诅咒始终都在折磨着蛇歧八家的所有人,也在折磨着你,可是我同样也想说,白王的诅咒同样也在折磨着我,让我变的如此卑贱,我甚至都极为恶心自己,我之所以还能够一次一次的寄生,一次一次地活下来,那是因为我完全麻木了,如僵尸般的行走着,我不知道前方的尽头在哪里,但我知道拥有这种畸形的永恒生命完全不是我想要的,尤其是在见到了你的成长之后。”
“我的成长?”
绘梨衣微微皱起黛眉。
她不是很明白对方的话,她的成长跟白王的实力相比,应该是微不足道的吧。
白王幻影目光灼灼的看过来,“是的,绘梨衣,这些年以来,我同样以白王的血脉寄生在你的身体里,我能够感受到你内心的孤独与彷徨,就像是那些年里的我一样,我们逃避,因为那孤独就像是潮水一般淹没了你我。
但是你又比我更幸运,因为你遇到了能够改变你命运的男孩,是他让你变得不再孤独,是他让你变得强大,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强大,同样也有心灵上的强大,你强大到甚至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我的意志。
绘梨衣,你要知道,正是你这种改变深深的震撼了我,因为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类人,我们都是被孤独与悲伤困扰的东西,孤独就像是一个魔鬼,悲伤是一座荒芜的平原,直到困住了我们,让我们永远也无法逃离,但是你却逃离了出去,你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希望感,你也让我知道,生命不该是一种麻木不仁的东西,就算是永恒又如何呢?因为从来没有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与快乐,可就算是只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