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有多么惊奇。
“轮子妈啊。”林久也大概知道那个王室血脉的传承者是谁了,战争女神·希维尔,一个在恕瑞玛沙漠中的雇佣兵。
那么他大概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期了,阿兹尔刚刚从虚空归来不久,泽拉斯和鳄鱼也脱困而出。重见天日的泽拉斯得知阿兹尔飞升成功的情况,自然寝食难安。一方面想着怎么铲除阿兹尔,另一方面则是计划灭绝阿兹尔的后裔,也就是希维尔。
感知到的王室血脉是希维尔,这是一件好事。林久可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重现恕瑞玛帝国的辉煌,而是重建一个全新的帝国,这个帝国依旧崇拜太阳,依旧位于沙漠,但它将不再是恕瑞玛帝国。
希维尔这个没有享受过一天恕瑞玛王室身份好处的王女对恕瑞玛没有任何感情,她只为自己而战,简直就是林久离开后,在这个衍生世界最好的接班人。
林久太阳之子的身份+希维尔王女血脉,这个组合创建起来的太阳帝国,就算是阿兹尔回归也不好使。林久也不用担心自己离开后,被阿兹尔这黄鸡窃取革命果实。
确认大致时间后,那么林久看着开始攻城的强盗团,怕不是这些家伙是泽拉斯引来试探的马前卒吧。
第2257章 城里的英雄们
内瑟斯来到维考拉可不是过来看看这个丑陋的太阳神庙,而是占星塔墙上潦草的血字指示他来到这里。他感应到某个飞升血统的拥有者已经在维考拉现身。早在帝国还未变成废墟,而是疆域跨越整个大陆的时候,这份血统便已经存在许久了,这是古恕瑞玛最珍贵也最强大的血统。所以重中之重,是赶在敌人之前找到那个人。
毕竟飞升之血可以将阿兹尔从虚无中带回现世,也可以在邪恶的用意下将重生的恕瑞玛毁于一旦。
十名武士披着扑尘的斗篷,全身盖着青铜板甲,挡在内瑟斯和圣职者之间。那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一匹挂满虹彩羽毛的长袍,一双大袖彷如飞翼,头巾像是一只乌木色的鸟喙。头巾下的脸看起来贵气十足,毫无怜悯,凛然不可相近。
“你是内瑟斯?”圣职者问。他的声音深沉广阔,带着皇家的口吻,但是内瑟斯却感到了他的恐惧。声称自己看到神明降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却是另一回事。
“是的,我是内瑟斯。但更重要的是,你是何人?”内瑟斯需要确认眼前这个圣职者是否就是自己要找到血脉传承之人。
圣职者挺直腰板,鼓起了胸膛,活像一只交配季节的雄鸟,傲然说道:“我是阿兹拉希尔色拉木,鹰王之后裔,维考拉的最初先声,光照之人,光行者,护火人,晨曦使者……”
内瑟斯打断他:“你说你是阿兹尔皇帝的血脉?”
“那还用说!”
“那就用你的血来证明吧。”内瑟斯将斧柄猛地砸向地面,腾起了一阵尘云。烟尘停在半空,像一片闪烁微光的轻纱,然后绕着圣职者和他的武士们,打着圈儿缓缓落下。
眨眼间,成圆的沙尘变成了一股飓风。武士们不由自主地挡住了脸,而圣职者眼前看不清,又呛又咳,把腰弯得都快对折起来了。
沙暴裹着沙漠最深处的狂怒之风,转瞬就能把一群伊卡苏尔绞成骷髅。盔甲毫无用处,沙粒会从每个角落和缝隙钻进去擦破人的皮肤。太阳圆盘在内瑟斯召来的狂风中前后摇晃,穿在铁环里的吊绳纷纷绷紧了。
圣职者的脸上全是沙子搓出的血道子,腮边还挂着猩红的泪珠。内瑟斯提着他走近了太阳圆盘。这个圆盘虽是赝品,没有熔进半分黄金,但仍然能够反射阳光,这就够了。太阳就是检测王之血脉的最好手段。
内瑟斯把圣职者的脸按到圆盘上,烈日炙烤过的金属烙在他受伤的皮肤上,只听得一阵惨叫。内瑟斯把哭哭啼啼的男人扔到一边,盯着圆盘上嘶嘶作响的溪状血迹。鲜血已经被烤成了棕色的硬块,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子。
“你的血不属于飞升血统。”内瑟斯伤感地说:“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就在内瑟斯在这里玩“铁板烤肉”的时候,远处的强盗团已经杀到了维考拉城下。行军部队激起的尘土汇聚成一朵云,带着杀气靠近过来。
透过烟尘,可以看到矛尖和盔甲上反射的晶亮阳光。维考拉的居民在内听到了战鼓的擂击和军号的锐响。
随后尘土里现出了驮物坐骑的身影。嘶叫的战兽被粗绳拴在轭上,由手拿刺棒的兵士驱赶。这些怪兽的身上生着钙化的鳞甲,撅着弯曲的獠牙,简直就是天生的攻城锤,可以毫不费力地推平早已摇摇欲坠的维考拉城墙。
维考拉东侧边缘的这座废屋已经基本不剩什么部分了,屋顶开了一大块天窗,地上积着脚踝深的沙子,但仍然有四面墙。天最热的时候,头顶恰好还有树荫可以稍微遮挡一下。
塔莉垭的包裹立在屋子角落,像往常一样随时可以拎起来就走。墙上挂着装有清水和羊奶的皮囊,衣服旁边摆着足够维持几周的肉干,皮袋子里装满了搜集自瓦洛兰大陆各地的石子。
林久的目光掠过强盗团,落在这座废弃的屋子上,他没有透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却隐隐能感觉到里面有个家伙的血统能引动太阳之力,让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