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是基督教徒。不然,必须朝圣。就跟虔诚的信佛教众逢寺庙就拜一个道理。 夫妻二人坐在力马特河岸边的矮墙上,互相偎依,看着夕阳余晖。“好久没这么安宁了。”李晨感慨,“这几年过的都是donkey’s day (驴拉磨的日子),反而在这里还有周末看河,参观博物馆,看夕阳,体会岁月静好。”“以后不会了,咱们回去后,我就工作了,不让你这么操劳了。”刘力握着妻子的手,“这几年我一直呆在校园,没心没肺地学习。当学生。以后家庭的担子我来挑。”“好,那我就等着享福了。”李晨又耍赖,让丈夫背,走了没几步,感到不好意思,她又下来了。 就这样每个周末溜达一下,两人去了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和巴黎圣母院,意大利的威尼斯水城,德国的慕尼黑和柏林,亲手摸了柏林墙,仿佛透过它感受了冷战时期的温度。夫妻二人还爬了阿尔卑斯山,租了滑雪装备,体验了划雪。没有作业,没有考试,仿佛又回到了二人高考暑假在中学幽静小路里独处的甜蜜时光,那时青涩暧昧的少男少女,连牵手都会脸红,亲吻会心跳加速。现在的两人情感炽热而成熟,浓烈而奔放。完全没有多年婚姻的左手摸右手,没有感觉了。 周末游玩其实很累,一晚上根本歇不过来,不但影响周一的工作状态,还花了不少的钱。于是夫妻二人又恢复了工作日专心干活,周六一起去泡图书馆,周日各忙各的生活。李晨想趁回去之前,把德语C1考过了。所以又开启学习模式。丈夫受其影响,也开始对实验室工作进行归纳总结,准备往SCI上投稿。德语C1level考试已经结束。她只是觉得准备考试真累。特别犯困。做一会就想眯眼。不由得让她想起自己重生前的高中一年级迷糊状态。她以为是年纪大了,老了,没精力了。洗澡看镜子才发现自己腰围变粗了,称体重,也没变化多少,就涨了两斤。98斤。等她想起抽屉里的卫生间拿出来放包里一直没用时,她才惊觉大姨妈每月都按时造访的大姨妈都四个月没来按门铃了。她不由得右手反手按左手脉,高骨定关,寸关尺,如珠走盘,如环无端,应指圆滑,往来流利。十有八九妊娠脉,左手反按右手脉搏,同样是滑脉。她没下好决心去告诉丈夫,晚上亲亲后本应求欢,她说自己累,还没说完,扭头就睡了。惹得丈夫心疼又好笑。 工作日去上班,她利用便利去取了验孕棒,回家,中段尿,不到几秒,随着尿液浸透,迅速攀升,眨眼的功夫,两道醒目的红杠出现。尘埃落定。没有恐慌,她毕竟前世都把儿子养大成人读了军校。掏出从医院买的妊娠专用的叶酸片,就着牛奶吃了一片。为了防止孕期贫血,她一顿给自己加二两肉,还找出了之前存放的开心果,核桃仁。那是特价时买的,为了给刘力补脑子。他没怎么吃,好吗,现在便宜她了。 做好饭,等刘力回来。吃完饭,李晨拉住刘力的手,面容严肃,“我有话跟你说。”发生什么了。?”丈夫开始紧张,“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你被撞了,伤着没?去医院检查没?”全是排比句。“发生了撞击事件,然后有物种进了我的肚子里,导致我没睡好,总犯困。”“啊,什么时候的事?”“疼不疼?医生怎么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刘力充满自责,光忙工作和论文了,忽视妻子的身体情况。“肇事者找着了,”李晨接着编,“是谁,我们有保险,有证据,可以打官司。”越说越离谱。“确实应该找他负责。”“我要给他一拳先。”刘力愤愤不平。“肇事者是——”李晨顿了顿,刘力心急她卖关子,“刘力。恭喜你,要做爹了。”刘力傻了,一时没有反应。他从以前到现在没想过有其他人出现在他和爱人的生命中。他就属于李晨,李晨属于他,他爱李晨,用生命去爱,全心全意。 “你不愿意要?正好我也不太愿意要。现在不是时候。还在苏黎世呢。那下周约一下医生,不要了。”刘力被李晨随意的惊人之语吓得赶紧抱住她,“别冲动,是条人命。来了,就留下吧。只是苦了你了。”“现在还能吃能睡,”她甚至撩起腿来,“你看,我还是挺灵活的。”晚上睡觉,李晨丝毫没有孕妇的自觉,该怎样怎样。当她抻被子时,“老大,不是说了吗?胳膊不能举高,不能抻着吗?我来。” 等二人面对面躺下,“亲爱的,你怎么看待此事的?感觉不出来你作为准爸爸的激动与兴奋。”李晨想弄清楚,她是因为前世体验过孕期,再加上今世当了医生,见惯了医院的来来往往,情感内敛,而他呢?难道他也是带着记忆重生的?“泰戈尔曾经写过: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我只想与你欢快地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不分开。我还没想过其他人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包括孩子。”刘力想了很久才说了这么一段话。 “那你爸妈也不行吗?他们就要和你一起住呢?”“我会拒绝,但是会让他们住的离我们不远,买不起,就租一个。”“等这个不知是小子还是姑娘的婴儿出来,养它到十八岁,上大学后就让它自立。”“你倒是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