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北苑的上品折扣店，还买过99块钱一件的红色羽绒服。当时觉得便宜又保暖，可是两三年后就不暖和了，而且钻毛。现在她连羽绒服都不怎么买了，除非设计特别吸引她。不然她就穿短款羽绒棉袄，套羊绒大衣。看着地铁里有些女生穿着大衣，露着长腿丝袜，吸引了无数目光。她就笑，“还是年轻，活力足啊。”想到这顺手预订了男女款羊绒毛裤，厚款羊绒毛衣。

她是不敢用给父母买衣服的。因为总是被批评。乱花钱。干脆，她就不买了。只给钱。让他们自己挑去。只有她觉得特别好的，她才会直接拿给他们，并告诉他们，“不值钱，才49块钱。总是往一折里说。”她和姐吐槽，姐说，她也这样说，“很便宜，还不到100，在菜市场买的。”只有这样，父母才会收。父母节省了一辈子，吃过贫穷带来的苦难，所以从不乱花钱，也不问姊妹俩要钱。这和刘力家的极品亲戚没得比。她也没和父母提过刘力家父母的事。事情过了就过了。免得他们担心。

十一月末晚上，她下课回来，照例洗澡去一天的疲惫。正洗着呢，沉浸在不知名的思绪中。刘力推门进来，“你干嘛啊？我洗澡呢。不知道敲门吗？”李晨恼怒他的无礼与粗鲁。“晨晨！”然后就抱紧了她，“又怎么了？你的毛衣都湿了呢。”“今天突然来审计了，查了一天。实验室被查封。谁都不允许靠近。直到下午，带走了三个同事。电话都没收了。”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心砰砰直跳。

“没事了，没事了。赶紧出去吧。”“不要，我要给你搓背。”“你的手凉不凉你不清楚啊。趁机揩油吧你。”“嘿嘿……”他就是不走，手上已经开始动作。

等出来也是辛勤地给她擦头发吹头发。“晨晨，你有白头发了？”“早知道了，别给我拔，我要留着，听说拔一根长十根。”“好吧。我也有了。”“脑力劳动很正常。不过你比我小，也有了，看样子压力不小啊。”“晨晨，晨晨……””咋了？”“没什么。”“呆子。你是不是吓着了。”“嗯。后背汗涔涔，你摸摸。”“确实湿了大半，正好买了新的羊绒毛衣，半拉链款。里面套个衬衣。热了你就把扣子解开。我给你拿去。”等他得瑟换上，“晨晨，我帅不帅？”“帅。可不能当饭吃。”“我能秀色可餐。”“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有点黑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那你赶紧另娶善良美貌如花儿去。”晚上，直到安抚他睡了，李晨才叹一口气，“可怜的孩子，还真是被审计吓到了。以后这样的审计风暴多着呢。抓老虎打苍蝇的日子就来了。”

12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李晨收到章雷的电话。她和他平时都不怎么联系的。有事直接电话。“所以她瞬间接起，“hello ，how are you doin？”“Not so fine.”李晨紧张：“你怎么了？”“有点发烧。”“你能来看看我吗？”“你稍等，我看看课表。”确认了下午没有课，没有讲座，李晨就回家收拾了要带过去的东西，毛衣，帽子，中药等，就坐地铁过去了。

“你来了。”说着，直接倒在李晨的怀里。“醒醒，醒醒，章雷！”李晨摸他的摸他的额头，烫手。“我送你去挂急诊。”说完，要去给他找衣服。“不要，医院感冒的人更多。你给我治。我相信你。”“那行吧。”李晨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直接给他针灸，熟悉的针灸泻热穴位“大椎，曲池，风池，合谷，另加了足三里，三阴交，丰隆，太冲。”之后，趁着留针20分钟，赶紧去厨房，切了大葱白七八段，生姜切厚片，烧开之后，备凉。然后给他拔针。之后给他吃了中药，因为太烫，给他喂了六个胶囊。她一直备了很多年的感冒软胶囊，奇怪的是偌大的北京城里没有一家药店有售，她都是从网上购买，一次20盒，20盒的买。多亏她常备中药，不然这一次真抓瞎。

看他还是浑身发热，就去拿了热毛巾，给他物理降温，从头到脚，一个角落都没落下。看他唇色不再泛白，嘴唇的干皮逐渐被水给濡湿，不再显得苍白无力。她放下心来，摸摸额头，果然没那么烫了。她又想了下，想起自己初三联赛后，她得的那次感冒，她想起妈妈根据爷爷指点的退烧操作，给他刮痧，他的额头，特别是印堂，挤出了黑紫，还有他的胳膊也是一片黑紫，喉咙她没动，怕吵醒他。弄完，就守着他一会。实在无聊，就去厨房，做了大米粥，削了个白菜头，加了点盐。又找出来他之前的海参，给他泡了两个。然后她就把大米粥端到了房间里凉着，葱姜水又倒了些。然后又守着他坐了一会。给他做了全身的胳膊腿脚的按摩护理。

她正忙乎着，而且一直不停，额头身上都有些微汗，“晨晨”声音很虚弱，“啊，你醒了，太好了。来，喝点葱姜水。”扶着他起来，喝了水后。看他不自在的动作，干脆说，：“我扶你去卫生间解决新陈代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外人。”也许是话取悦了他，一向在李晨面前注重个人形象的他，居然同意让她搀着一起去了卫生间。

给他用温水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