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块回了南京，虽然她已经就在南京农大当老师了，过年还给老爸电话给曾爷爷问好，感觉特别滑稽。李晨和姐姐也在多年后再次听见有人电话里叫她们姑奶奶。顿时觉得特别有喜感。其实曾孙女也比她们小不了几岁。更多的族人是叫她和姐姐堂妹妹，表妹妹的爷爷辈了。

爸说这次平坟分钱，居然还有的族人抱怨他家死的祖宗太少，居然只有一个他父母坟地。连三辈祖宗都没有。而老爸居然分了七万多回来。老妈说跟着祖宗沾光了。居然给李晨和姐一人一万块红包。老妈难得大方了一回，李晨和姐都笑纳了，专门给老祖宗磕了头，给老祖宗聊了会天。

现在老爸老妈想开了，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只要后代不违反法律，不危害国家，好好念书，好好工作。热爱生活，拥护政府，就是不给祖宗丢脸。祖宗不会介意的。反而违法犯罪，才是给祖宗丢脸。都是地球人，有没有儿子，传不传户口本，又有何用呢。早绝户早绝户，早晚得绝户。生孩子都是些罪。必须来承受。所以很难相信他们是民国一代父母言传身教出来的。

所以，李晨的爸妈并没有什么传自孔孟之乡的礼仪传统，比如曾子故乡里，女的结了婚不能上正式场合的饭桌吃饭，只能在厨房或者别的地方吃饭，过了晚上八点必须回婆家睡觉。不回的话，公公就会去娘家亲自叫。还有的地方，娶了儿媳妇之后，女儿回家都得经过儿媳妇同意，女儿不能带走娘家的一根针一根线。当时李晨听了来自中原的某个县的陋习之后，直接晕了。还好，她没有嫁到这样的礼仪人家。还好刘力尊重她。她的爸妈也开明很多。

关于山东省考生考公务员考遍全国这事。大概是学而优则仕吧。尤其现在考试门槛这么低，九十年代公务员兴起考试，高中中专毕业就能考。之后提到专科，然后本科。现在本科升学率那么高，几乎人人都能考。然而李晨和姐姐都没考过，名都没报过。不是说考不过，是不感兴趣。若是真下定决心准备这玩意，估计笔试就没别人什么事了。题又不难，对于高考大省出来的，别的不会，刷题还是会的。毕竟从小到大就是考试过来的。

李晨和姐总被亲戚攻击，考出去有什么用，连个官都没考上，家里连个光接不上。姐气得口不择言：“就冲这样的亲戚，我就不能考，我考上了，等丢脸吗。还没怎么着，就得给我拖后腿。”老妈一看，就知道她的姊妹的话得罪了姐。连忙打圆场，让此事过去。

不过山东学生考遍全省，考遍全国的样子，真的是官迷表现了。而且因为考遍全国，拉高了入围分数线，导致很多地方限制外地考生报名。李晨觉得，就应该让本省考本省的，本省pk，多公平不是。其实官本位思想作祟，难道当公务员就高人一等了。就那么几千块死工资，回家路费都坐不了几趟高铁，更别提买房子了。

其实那么热衷考公务员，很大程度上为的是乡亲敬畏，往他家送礼，吃人家的礼，哪怕是一条水库的大鱼，村里送的土公鸡都不放过。所以，在他们看来，当公务员的隐形福利在这里。“想靠考官发财致富。进行权力寻租。”“整个山东就这么个风气。怪不得比广东GDP落后了那么多。难怪这么多年，山东没有新科技企业。连武汉，成都都不如。”

姐提起她在济南开会，有来自上海的搭档，因为央视上宣传是好客山东欢迎您吗？姐虽然离家好多年了，但是回济南开会还是很高兴的。会议茶歇时间，她和来自上海的搭档一起去取摆在餐桌上的点心和水果。她俩刚走到那里，过来一个高挑靓丽的女服务员：对不起两位女士，这是给贵宾吃的。”“啥？”她俩国内国外，日内瓦，纽约，伦敦，北京，上海，杭州，三亚，广州，乌鲁木齐，南宁，贵州，西安，西宁，武汉，银川，开了那么多国际会议，头一次碰到了茶歇吃东西还得有贵宾资格的。姐当时觉得丢大人了。这不是吃那口东西的问题，他们同传出门五星级酒店，和大领导是近身之人，得罪了翻译，相当于得罪了高层吧。翻译不高兴，随便给领导递一句话，山东不好，一点都不好客，反而是分人好客的。这对那个好客山东欢迎您是大大的讽刺吧。

姐当时尴尬极了。她解释说她在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也许就是他们说的有时山东人挺虚伪的。只是假好客，你若真吃了，就后面数落你没礼数。“嗨，我去小姨家，吃了她家几颗葱，就被数落满碗蘸，没礼数。当面不说，背后数落你。反正我再也不去她家了。”李晨回了一句。“我当时想给省委网站写信投诉这个女服务员的行为，又一想，算了。关我屁事，我就一个破翻译，人言微轻的。反正有项目，我是不会帮着举荐的。太丢人了。”

“所以山东出来的学生，只要在外面过的还可以，都不会回去。只有在外混得不好的，才回老家走后门，托人挖门走关系，考公务员。”“想想还真是，你的同学大部分出来念书的都没回去吧。”“没有。”“我的，好像也没有。”“大部分都留在了北上广。杭州南京也不少。甚至成都，重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