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 李健熙忍不住脱口而出,即便这位后辈掀翻了辛家,拿下了前任总统,把他的侄子送进了检察厅,他也从未想过他敢如此对待自己。 辛家早已日薄西山,前任总统更是无权无势仅有一个名号,他的那个侄子更是不成大器,哪能和自己这个名义上南韩第一财阀的家主相比? 只是面对着自家生父投注而来的视线,他不由自主的降低了音量,并且不坚定起来。 “应该...不会吧?有父亲你在,那个小子有成天跟在他的后面晃荡,想来不会对我出手?” 虽然自己父亲和林宸之间明显不对付,但是他李健熙却是一直在李承昑的默许下保持中立,他的那对不孝子女更是和林宸的关系不错。 “我是在问你,如果他要对付你,你有没有自保的手段?” 这怯懦的回答很显然不能让李承昑满意,寄希望于对手的仁慈与不在意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为。 察觉到了父亲那仅存的一丝温情正在消散,李健熙内心不由得抖了一抖。他想要说些什么,可仔细一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毫无办法,对吗?” 见到在外人面前盛气凌人的儿子此刻讷讷不言的模样,虽然一直以来对他都没抱有太大的期望,内心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失望。 “所以你怎么有勇气说出控制住他的那番话,控制住一位实权的检察厅部长?” 光是林宸那摆在明面上的身份就不是李健熙能够动的了的。如果李愃真的像对付李在贤那样亲自出手,那么先不说他后面站着的整个中央地方检察厅,灵修会也绝对不会插手干预。 时至今日,林宸是实实在在的第三人,除非林宸与李承昑爆发正面且直接的冲突,否则灵修会的那群修士只会保持中立。 或者说他只是单纯的在揣摩自己的心思想要讨得欢心。李健熙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只是他选择的这种方式更像是古代的臣子在取悦帝王,而非站在一个儿子的角度来让父亲开心。这是他真正失望的地方。 对于李承昑来说,整个李家其实也只有这个长子,他还存有一丝亲情,其他人只不过是附属品与衍生品,在他心中甚至远远不及侍奉在他左右的李载物。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将试探林宸的任务交给李在贤。 “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岂不是......” 岂不是显得被压了一头?李健熙看了看自家父亲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完。 李承昑摇了摇头,转而问下一旁不动如山的李载物。 “李愃呢?” “按照最新传来的消息,愃少爷他已经准备好了私人飞机,目的地正是纽约。” 李载物躬身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个不孝子,就知道添乱,整个李家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 李健熙怒声骂道,对于这个自己年少时强取豪夺诞生下的丑物,他有着天然的排斥与厌恶。如果不是他有着修士的天赋,李愃能不能顺利活到今天也未可知。 李愃瞧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身为李健熙的父亲,李愃的爷爷,他冷眼旁观了多年,自然无比了解自家儿子的心思。 李健熙对于李愃的情感很是复杂,他或许很是瞧不起他的血统,认为李愃的诞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时兴起,但真正让他态度如此恶劣的却恰恰是李愃那李家唯一修士的身份。 李健熙羡慕或者说嫉妒着自己的孩子。身为李承昑的长子,李家的继承人,了解修士的存在,自己却终身只能是个可悲的凡人,这样的现实让他曾经痛苦万分。 如果修士这层身份落在了李富真或者其他子女身上,他或许还会感到欣慰,但偏偏却是这个他十分看不起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觉醒了修士的天赋。 这让看重血统的他情何以堪? 所以随着李愃修士天赋的展露,虽然待遇环境开始转好,但是李健熙对他的态度却是越发恶劣。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愃少爷应当是陪着那位一起动身前往纽约了。” 丝毫没有受到李健熙话语的影响,李载物依旧平淡无波的叙述着最后的结论。 “这个逆子竟然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无法无天了!” 李健熙之前还以为李愃只是简单的给林宸提供一个更加快速的交通方式,没想到竟然亲自参与到对抗自家祖宗命令的行列中去了。 他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了吗? “你若是能有你孩子的一半,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李承昑望着一脸怒气的李健熙,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