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哟,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 瞻星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昭月想了想,对两位画师说:“两位画师不必烦恼,我看夏侯大人画的这幅画就挺好的,要不我去跟萝殿说说,让你们直接临摹这幅画好了,这样也省事。” 两个画师自然同意了,随后昭月去请示了花萝的意思,花萝说了声随便,昭月就把这画交给了两个画师临摹。 女帝看着画师呈上的画卷:“这是照着夏侯谦给太子画的画像临摹的?” 两个画师承认了,不明白女帝为什么会着重问这个问题。 夏侯大人画的这幅画很传神,他们临摹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画师们一阵紧张,终于女帝挥了挥手示意没他们事了,让他们先下去。 两位画师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女帝看着画像,郭女官走了上来:“陛下,夏侯谦的个人情况全都在这上面了。” 女帝看着写满了字的纸张:“你来念给朕听。” “是。”郭女官答应下来,简单介绍一下夏侯谦的情况。 “夏侯谦是被贬庶人的夏侯云靖独子,其母沈氏,十岁那年和沈氏一起流放燕州,今年二十一岁。” “竟然是夏侯云靖的儿子,已经二十一岁了,比太子足足大五岁。”女帝打断了郭女官的话,“太子的夫君以相差三岁以内为宜。” “陛下,其实奴婢觉得年龄的问题不大,况且男孩子比女孩子心智成熟得要晚一些,年龄大点会更稳重。” 女帝略一点头:“你说得有道理,继续说。” “夏侯谦人如其名,性情是出了名的谦和温顺……” 郭女官又接着读了夏侯谦的其他情况,女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下郭女官:“郭女官,你觉得他和太子是否相配?” 郭女官应承道:“自然是般配的,陛下的眼光极佳。” “况且太子殿下也颇喜欢夏侯谦,连百花节都要坚持和他一起,想必她知道了也没有反对只有赞成,陛下你想想,夏侯谦的条件是有些不足,但太子在燕州那几年,若不是夏侯家收留照顾,殿下现在还不知道会如何。” 郭女官极力想撮合女帝让花萝和夏侯谦在一起,避免女帝又给花萝找个不喜欢的夫君,两人还要吵架。 “传令下去,朕要单独召见夏侯谦。” “是。”郭女官领命,立刻下去办了。 夏侯谦受到了女帝的单独召见很是差异,女帝为什么会单独召见他这个小人物,难不成是和花萝有关? 女帝召见又不得不去,看来他得小心谨慎,夏侯谦暗想。 他便跟着宫里的人一起去见女帝。 女帝打量着面前给自己行礼的夏侯谦,看得夏侯谦满头雾水,率先发问:“不知陛下把臣找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你不必紧张,起来吧。” “谢陛下。” 夏侯谦站了起来,还是不敢直面女帝。 女帝说道:“朕这次找你来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太子在燕州的事。” 女帝这个时候了解太子做什么?夏侯谦心里更是疑惑,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答道:“不知陛下想了解什么?臣一定知无不言。” “朕听闻太子神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起百斤重的东西,而且饮食习惯异于常人,寻常都是一日三餐,她是三日一餐,朕记得太子从前在宫里并不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要从燕州旱灾过去的第二年说起,那年燕州下了连续三个月的雨,引发了洪涝滑坡,太子殿下鼓动燕州的民众修建堤坝,家家户户都要出劳动力,太子殿下也参与其中。” “这一修就是两年,太子殿下本也弱质纤纤,可能就是在这之后练出了超乎常人的力气。” “她一个女孩子,竟然亲自动手修堤坝?” 女帝很是惊讶,因为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她只知道修建堤坝是花萝的主意而已。 “是,当时极其缺乏人手,而且全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太子殿下甚至省出吃饭的时间搬运巨石,她说,时间就是生命。” “太子此番带头行为鼓动了很多人,以至于后来哪怕堤坝已修好,她也习惯三日一餐,再也改不过来了……” 夏侯谦像是想起了那段日子,眸光一暗,他不敢在女帝面前提起的是,当时他们家应该是他去修建堤坝。 毕竟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理所当然的成了劳动力,可是他身体弱,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