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魏相霖,你阻挠她她非得怨你不可。”
花萝打定主意,她是不会管这破事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昭月已经清楚表明后果怎样她自己承担,她也没必要多费口舌。
“不行,我得再跟她说说去。”
瞻星实在不忍心看到昭月嫁给这样的男人,跑出去找昭月做思想工作。
花萝也没有拦,她知道瞻星去了也是做无用功。
昭月正在浇花,瞻星走到昭月身边夺过了昭月手中的花洒:“昭月,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嫁给那个魏相霖当小妾?”
“姐姐,我已经想好了。”昭月目光坚定。
“我拜托你,你能不能清醒点,这个魏相霖真的不可靠,我是你姐,我能害你吗?你就听姐姐一句劝,别嫁了好不好。”
瞻星拉住昭月的手目光,恳切:“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
昭月语气哀求,慢慢的缩回了手:“姐姐,我也求你了,你就不要再来劝我了。”
到这个时候,瞻星才彻底明白昭月这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只能没好气的说:“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会劝你,你爱嫁给谁嫁给谁。”
“反正你昨天也说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无论什么后果都自己承担,到时候你别后悔就好了,当然,作为姐姐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自求多福吧。”
亏她昨天和阿萝还这么维护昭月,有心想打击渣男给她涨面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瞻星气得没办法,不过也只好由她去了。
瞻星一脸气馁的回到寝殿,花萝懒懒的抬起半个身子:“怎么样,说了也是白说吧。”
“真是鬼迷心窍了!昭月是被那个姓魏的灌迷魂汤了吧。”瞻星心情不好的把帕子往桌上一甩。
“谁说不是。”
花萝随口回了一句。
“算了,不管她了。”
瞻星抬头,突然一眼看到了夹在帘钩里已经干涸的一束花,提醒道:“阿萝,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什么?”花萝满头雾水。
“你的未婚夫啊,小燕公子啊,你都多久没理他了。”
花萝腾的一下从塌上翻坐起来,因为她的动作,软塌的四个角发出吱嘎一声响:“对,前些天才听小乔说他来找过我,我居然一时给忘了。”
“……好歹也是你未婚夫,一点都不上心,好端端的就把人冷落了。”瞻星忍不住数落花萝。
花萝连忙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那就去吧。”
“等会儿,阿萝,你都不换身行头的吗?”
花萝上下打量了自己:“怎么,我这身打扮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话虽这样说,瞻星总觉得花萝有点太随便了。
别的姑娘见自己的未婚夫哪个不精心打扮一番,没半个时辰都出不了门,花萝倒好,碰上哪身就穿哪身去,出门连镜子都不带照一下的。
尤其是昭月最近这段时间还在外面伺候,没人处心积虑的给花萝研究穿搭,花萝就更随心所欲了。
见过敷衍的,没见过这么敷衍的。
“走啊,你还愣着干什么。”
瞻星正出神,就听见了花萝催促的声音。
瞻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花萝。
到了驿馆,花萝却没有见到燕无缺的人。
燕无缺只让燕无一走出门外解释情况:“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哥他偶感风寒,病了,暂时不方便见你,免得把病气传染给你。”
“翾殊君病了?”
“对呀,而且病得很厉害。”燕无一回答道。
“看过医师了吗。”花萝照本宣科的往下问。
“嗯嗯~看过了,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吃一阵子药就好了。”燕无一连忙说道。
“好,那我改天再来,就先不打扰翾殊君养病了,若是过几天还没好就去请御医来看看。”
“是,多谢姐姐,姐姐慢走。”
燕无一朝花萝挥挥手,看到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
屋子里,燕无缺还好端端的趴在案桌上写什么东西。
燕无一说道:“哥,太子小姐姐我已经替你打发走了。”
“知道了。”燕无缺头也不抬。
“害,你这又是何苦呢,人来了都不见,还想得到心?”
燕无缺根本就没有听燕无一说什么,只是喃喃自语:“奇怪,似乎逻辑不通,难道是剑州官员审查不力?”
“这么棘手啊,要不你就把卷宗还回去吧哥。”
燕无缺没有回答,像是没听到似的不理睬燕无一,自顾自做他的,燕无一觉得燕无缺肯定是魔征了。
“真是不巧。”
瞻星和花萝走过一条河堤,凉风习习,倒有几分惬意。
“小燕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还专门把他弟叫到门口拦住你不让你进去看,该不会是病容有损,觉得没法见你吧?”
花萝并不关心这个,突然跟瞻星说出了这么一件事:“瞻星,我先前不是说过要查出到底是谁跟母后检举夏侯有两个孩子吗?此事当真是翾殊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