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瞻星问道。
花萝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他的确不是有心的。”
“哦,你现在不也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瞻星记得当时,花萝未婚夫人选从夏侯谦换成燕无缺,花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生气女帝为什么如此草率,随手一指就把她指给了燕无缺。
可能在花萝心里,未来夫君是夏侯谦或是燕无缺,真的没多大区别吧。
“既然他也不是故意的,那就算了。”
曾经她那么说只是气话,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似乎不关燕无缺的事,他不知道其中内幕,拆穿纯属无心,所以也就罢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吵闹的声音。
“快,抓住他!别让他再跑了,来个人按胳膊!”..
“啧啧,卫泽兰,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再跑啊,你不是浑身有的是劲儿吗,你邀宠殿下时那股劲儿呢?现在使出来给我看看啊……”
卫泽兰?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花萝停下了脚步。
瞻星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走了。”
花萝用手势示意瞻星不要说话,移步往声音的源头走去。
瞻星不明所以的跟着花萝。
“你们!你们敢动我,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卫泽兰的声音带着急促和慌乱。
“殿下?昨天我跟殿下打牌,赌注就是如果我赢了,殿下把你交给我处置,期限一天。”
“可是殿下也说了,你不能动我!”
说话间,花萝已经走到了不远处,看见好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押住了先前在十三王府看到的那位侍君卫泽兰,一名容貌上乘的玄衣男子在一旁看着。
卫泽兰头发散乱,上半身的衣服烂成了一缕一缕,身上全是伤痕,那个在一旁负手而立的玄衣男子像是始作俑者。
他听了卫泽兰的话,冷笑一声:“殿下说的是,只要不要了你的命,毁了你这张脸随便怎样都行,没说不能做别的,我若卸你一条腿,或者砍你一只手也不算违背殿下的命令。”
卫泽兰闻言挣扎得更厉害了:“沈侍君!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卫泽兰口中的沈侍君应该就是命人抓住卫泽兰的玄衣男子了。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沈侍君半蹲起身子,用手捏住了卫泽兰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语气愤恨。
“你还好意思说无冤无仇?卫泽兰,自从你进了十三王府,殿下就只宠你一个人,害得我们这些人通通坐冷板凳,也是,你和殿下夜夜笙歌,恩宠不断,实在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啊。”
“论出身、才学、颜值、我沈青竹自问没有半点不如你,凭什么就不如你受宠,就凭你长了一张让殿下魂牵梦绕的脸?这也太不公平了!”
“看我剁了你一只手,你还怎么跟我争宠,来人,把刀拿来!”
“放开我,放开我!”
卫泽兰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使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束缚,奈何对方人数众多,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有喽啰把卫泽兰的一只右手强迫按在地面,沈侍君手中的刀缓缓凑近卫泽兰的右手,刀面闪过一抹寒光。
卫泽兰见挣扎无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闭上眼睛等待厄运降临。
就在沈侍君得意的举起刀刃往下砍的时候,只听见铛的一声,沈侍君只觉得手臂一麻,刀刃脱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插在了远处的地上,入土三分。
预想的剧痛没有如期而至,他疑惑的睁开眼,就看见花萝身边跟着一个婢女缓缓走来。
沈侍君恼怒的抬起头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坏他好事,就看见一个美貌娇俏的妙龄少女正看着他,开口说了一声:“你……”
沈侍君身边的喽啰急忙打断,附耳悄声提醒了一句:“侍君,这好像是太子殿下。”
“什么!”沈侍君惊诧的脱口而出,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阳光洒过来有些刺眼,花萝白皙的脸蛋泛着一抹红晕,双目微眯,眸中含着一汪秋水,音色甜酥酥的:“想不到本太子当头鸿运,竟然撞见浅樱姐的后院起火,看来本太子改日该择日上门,好好跟浅樱姐分享一下今日的所见其闻。”
花萝这一番话不动声色的点名了立场,沈侍君脸色一白,连忙求饶:“太子殿下赎罪,太子殿下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只是今日一时糊涂,太子殿下恕罪。”
花萝抱着双臂,身后倚着一根树干,神态如慵懒的波斯猫:“沈侍君是吧,他是浅樱姐的宠君,你以为你抖机灵钻文字游戏的空子,浅樱姐就能饶过你?你敢动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