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的情况只有拉开帘子才行,而每一个病床靠外的一侧贴着病人的名字。 伦巴顿夫人一直走到靠近最里面的两个病床前才站住脚,伸出有些枯槁手轻轻的拉开布帘。 “唦啦……” 伴随着淡蓝的帘子缓缓的拉开,帘子后的情景也映入了紧随伦巴顿夫人跟来的纳威眼中。 洁白的床单,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病床同样被漆成了白色,一个同样是白色床头柜放在两张病床之间,上面有着两支已经有些枯萎的鸢尾花。 而躺在病床上的一男一女差不多三十多岁,此时仿佛正在熟睡,但是时不时皱起的眉头表明,此刻的状态并不是多么的理想。 老人走上前,挥手间原本的鸢尾已经消失不见,换而出现的是两支全新的鸢尾,那鲜艳的程度就像是刚摘得一般。 伦巴顿夫人将跨在臂弯中的手包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躺在病床上的男子额头,似乎是想要抚平那皱起的眉头,但那轻轻缓缓的动作却又似乎的害怕打扰到男子休息。 “过来吧,纳威,靠近些,来看看你的父亲和母亲吧,他们为了你付出了太多太多。或许,现在的你还不能明白这些,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伦巴顿夫人看着病床上的两人语气有些唏嘘更多的却是心疼的轻声说道。 “是,奶奶。”纳威·伦巴顿顺从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张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庞,心里没来由的忽然涌起一丝丝的悲伤。 不知是被两人的对话吵醒了,还是本能的感知到了伦巴顿夫人祖孙二人的到来,躺在病床上的艾丽斯·伦巴顿睫毛微动间,缓缓的睁开眼,醒了过来。 看到床边的纳威·伦巴顿,艾丽斯·伦巴顿第一时间露出了甜美笑容,那种要将冰雪融化的笑容。 纳威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变得特别的酸,眼泪,也在那耀眼的抹笑容中,顺着眼角无声的流淌着。 纳威突然落下的眼泪似乎有些吓到了艾丽斯·伦巴顿,女人手足无措一脸焦急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亮晶晶的糖纸,献宝似的将糖纸塞到了纳威的手中。 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纳威手中攥着糖纸无声的留着泪,艾丽斯·伦巴顿望着赵定国开心的笑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艾丽斯·伦巴顿用手指在纳威的脸上沾了一滴还没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水,然后一脸好奇的放在嘴中尝了尝,有些苦涩的味道让女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伸手开始不断的擦着纳威脸上的泪水。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许久,一个双眼朦胧无声的不断的留眼泪,一个皱着眉头不断的擦着眼泪。 或许,这就母爱吧,即使是收了再重的创伤,但那几乎被铭刻在骨子里的感觉让女人在徒劳的做着独属于她的关怀。 伦巴顿夫人没有出声打断,只是站在两人身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终于,纳威止住了泪水。 女人以为自己的擦拭终于取得的效果,再次露出了那初见时的甜美笑容。 而这甜美一笑,却让纳威又一次鼻子一酸,如果不是强行克制,估计会再次留下泪来,努力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似乎耗费了艾丽斯·伦巴顿很多的精神,重新坐回床上的她,眉间浮现了疲惫的神色,即使这般,她也不愿意将视线从纳威脸上移开,就只是安静的盯着纳威。 没有对话,没有声音,只有几人轻微的呼吸声,就这样静静的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窗前,互相笑着,望着。 时间在缓慢的走着,但对女人来说,还是太快了。 艾丽斯的精神创伤实在太严重,每天醒来的时间很有限,经过这一番对视,终于,女人有些疲惫,又有些不舍的闭上眼再次沉沉的睡去了。 纳威·伦巴顿抬手轻轻的握了握女人的手,轻声说道,“妈妈,今天很高兴见到你,本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的,我已经觉醒魔力了。是的,没错,你们的儿子,我,纳威·伦巴顿,就在昨天觉醒了魔力,我已经也能像你们一样成为一名巫师了,我好开心,当然,我知道你和爸爸应该同样会为我感到高兴的。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奶奶还有很多事要忙,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现在,你好好休息,我要先和奶奶去忙一些别的事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纳威·伦巴顿有要走的意思,睡梦中的艾丽斯无意识的紧了紧握着纳威的手。 似乎是感觉到了女人的心意,纳威·伦巴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手,说道“放心吧,妈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不定等你下次醒来时就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