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国强,我不离婚,我就是想要一个儿子,我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陈秀梅一听要离婚,更加慌了,跟着余国强快二十年了,从来没见他打过这么大的脾气。
“陈秀梅,我自问待你不算如珠如宝,也算是尽心尽力,除了吃喝,还照顾到你的想法,大多数时候都还是尊重你的意愿,没想到最后整出了个白眼狼,这是给我们老余家娶回来一个祸害啊!”
余国强很少哭,这会儿却红了眼,哽咽起来。
“不,国强,我说,你别这样,我说!”
陈秀梅本来靠坐在小板凳上,这会儿挣扎着要起来,她觉得要是这次跟余国强闹翻了,她可能要后悔一辈子,“是雄黄,雄黄炖小公鸡!只是都吃完了,没有东西可查了!”
赵菊仙一副惋惜的模样,“秀梅,你糊涂啊,这该怎么生儿子?”
“雄黄,什么颜色的?”
余娇懒得理赵菊仙,赶紧问道。
雄黄是四硫化四砷的俗称,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
以红黄色状如鸡冠者质较纯粹,如为白色结晶或碾碎时外红中白者,均为含有砒霜之征,用时需特别慎重。
陈秀梅被余娇的样子吓住了,呆呆地回答,“白……白色的!”
余娇指着赵菊仙问,“是她给你的?”
“是……是啊!”
陈秀梅的话像是一击重锤,把赵菊仙摁死在地上。
“我才没有害她,这方子也是我求来的,多少人都用过,就她金贵受不住,你休想陷害我!”
赵菊仙一听,立马狡辩。
余娇冷笑道,“我大嫂给了你不少钱吧?不然你怎么肯吐露这个秘方,这么多年了可没见你教她一下,这回余家生活好了,你的秘方就来了!”
她早就觉得赵菊仙不对了,被关起来的是陈秀兰和老二媳妇,跟她家大房有什么关系?今天就数她跳得最高了!
“我一说大嫂是中了砒霜你就惊叫着上来甩锅,硬要把这个谋害人的罪名扣给我们余家,最后矛头更是直指我,你在谋算什么?我大嫂给你的钱还不够?准备借此再讹我们一次?还是准备一步步把我的香皂作坊据为己有?”
余娇直直地望着赵菊仙的眼睛,一步一步上前,这直击灵魂的质问直接把赵菊仙吓呆了!
“大嫂,你真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帮我说话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陈秀梅苦笑着,“亏我还花了100块钱,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陈老大看媳妇儿败下阵来,立马顶上,“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是污蔑!我们只是给了秀梅一个方子,雄黄虽然也是我们给的,不过我们哪里知道不对,都是买的东西,这怎么能怪我们?”
“对,当家的说得对!”
赵菊仙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大声附和着,仿佛嗓门越大越可信一样!
余娇也不含糊,“在哪条街哪个药店买的?我不相信这么多杂质的药材能进药店!如果是真的,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了!”
“是王婆子,不是药店,不信你找她来问!”
“好,大队长,能不能找这个王婆子来对峙!”
余娇觉得总有一个环节有问题,这个赵菊仙如此笃定,难道也是受害者?
傅良平想了半天,好像只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王婆子?是王媒婆么?”
“对,就是她!”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傅良平就赶紧喊人去找人。
余娇看陈秀梅一头的汗,看起来挺难受的,有些不忍心,之前她说的话实在太让人生气,余娇有意忽略了她的身体,想着让她遭点罪也是好事,省得分不清好坏!
反正是慢性中毒,一时半刻也没有生命危险。
余国强也发现了陈秀梅不对,喘得厉害,胸阔起伏也大,也许是心里太难受了,她一直也没有喊不舒服。
余国强到底还是不忍心,转头看向余娇,“娇娇,人也没来,这毒要紧么?要不要先吃点药?”
“防己3钱;或生甘草 1份,绿豆2份,煎浓汁多喝几次就好了。”
最后余娇还是没狠下心,说了方子,不过这回她并没有亲自配药,也没有拿空间的好药材。
“我去煎!”
余月也不再哭鼻子,跟着余华江去抓药,还好余华江是赤脚医生,家里有不少的药。
没一会儿王媒婆就来了,人还没进门,大嗓门就说了起来,“我老婆子做了不下100个媒,走的地方也多,这方子也用了不少次,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要说就要怪赵菊仙,是她说要最便宜的雄黄的,我早就告诉她这药性大,是她说没问题的!”
“你!老虔婆,都是你害我的,东西从你那里出来,你说是我的错?你又没说有毒!”
赵菊仙当时确实是想省点钱,怎么也没想到她说的药性大是有毒呢?
“你自己分不清怪谁?”
“你个死老太婆!”
两人顿时就吵了起来!
“够了!都闭嘴!”
傅良平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这也没有一个是故意下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