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把傅战送出了院子，看嫂子们早就吓得跑光了，这才开口：

“好啦，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这种程度的我还不放在心上，你去忙你的吧！”

傅战看着余娇笑盈盈的小脸，羞愧极了，他是想让余娇过来玩两天，再加上自己想得紧，没想到人才来了两天，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娇娇，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回头收拾她们男人去，至于刚才那两个女人，你也不用让着她们，我偷偷跟你说哈，之前的事立了不少功，估计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调去京市那边，到时候你就看不到她们了。”

傅战心疼地搂着余娇，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先给媳妇吃个定心丸，不用看在团长的份上给她们面子。

“这样啊，那太好了！放心吧，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好啦，快走啦，省得到时候人家笑你躲温柔乡出不来了！”

余娇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数了，不过她本身也不准备让着她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陆青燕她们非要来找茬，她自然有办法对付！

之前改良的臭屁弹，痒痒粉，笑笑散还没来得及试验呢！

傅战想了下，余娇也不是会吃亏的人，点了点头就出门了。

余娇转身进了屋，关上门进了空间，开始研究起出血热，还有赵卓的血样，准备改良抗病毒药物。

傅战径直去了医务室。

“程安，赵蓉怎么样了？”

“是傅营长啊，她还好，安静地呆在房里，就是一直在自言自语，你要不去看看？”

傅战进医务室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儿，余娇说这人有问题，只不过今早上陈越说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刚进门有很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昨晚处理过赵卓呆的地方。

“嗯，我去看看！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傅战望着程安，从刚进来就看他在写东西，略有些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我这不是学艺不精嘛，昨天嫂子的紧急处理给我很大启发，我在写报告，平时咱们队里最多就是外伤，我的工作内容也就局限在这里了，我还得再研究研究！”

程安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眼镜儿，抓了抓脑袋，一脸惭愧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着。

“嗯……”

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

傅战没再多关注，转身去了赵蓉的房间，只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似乎察觉到程安的目光带着一丝陌生的审视……

傅战没有逗留，医务室就几间房，为了方便晚间巡视受伤的病人，门上开了一块玻璃。

站在门口观察赵蓉，傅战发现她似乎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坐在床边咬指甲，一会儿蹲在地上……扮蘑菇？

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

难道……真的疯了？

余娇之前说赵蓉有抑郁症，没说还能一下就疯了啊？

傅战推门走了进去，她从安县一路北上，还想潜伏进部队，肯定有问题！

“唔，你是谁？你来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不认识！”

赵蓉边说边摇头，飞快地藏进了床边的角落里，看起来很害怕。

“你说你不认识我？”

傅战有些惊讶，这人昨天还一副爱慕者的样子，今天就不认识他了？

“你是不是要吃我？我还没长大，我不好吃，我……我不能晒太阳，我晒太阳要开伞了，唔……躲起来，躲……”

赵蓉越说越离谱，还拖了床单把自己包起来，藏在了角落里。

傅战这才明白她说的，这是真把自己当蘑菇了？

“其他的蘑菇呢？到哪里去了？你们约定好什么地方见面么？”

或许……改变思路，能有点发现？

傅战想了下，缓缓地开口问道。

“蘑菇？其他的……没啦……哈哈，都死掉啦，头都被狗啃啦，哈哈……”

赵蓉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扔掉了床单，在房里又跳又叫！

“下雨啦，我要被煮啦，我不好吃，你不要煮我好不好……啊啊啊，你走开，你走！”

赵蓉转了两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捂着头躲回了昏暗的角落里，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要死了，我不能活了，我死了……”

傅战问了半天，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没再刺激她，关上门出去了。

透过玻璃能看到赵蓉一直缩在角落里，一会儿又沉浸在蘑菇的世界了……

这到底是真疯了还是装的？

傅战一时也搞不清楚。

“她昨天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今天就疯了？”

傅战感觉案子又僵持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一环扣一环的，越查越有问题，偏偏冥冥之中又像是有人在指引他们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