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裹挟着剑光呼啸着贴地掠起,他身下的积雪随之被狂烈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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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扫荡出一道沟壑,顿时乱雪激荡,气势磅礴逼人。
曹雄瞳孔猛然收缩,脸色沉重无比,他已经看出薛越这一剑蕴含着能刺穿一切阻碍的凌厉之势,这一剑已经不是切磋,而是有搏命分生死的意味了。
应对着薛越那凌厉无比的惊人剑势,曹雄没有选择退缩,他双手紧握金凤刀饱提体内真气,浑身气机蓦然鼓荡,金凤刀上的刀气如烈火一样绽开。随即他沉喝一声,踏步纵身腾起,金刀在他猛然挥出的双手中犹如炸开了一道炽烈的火焰,迎着飞掠扑来的剑势轰然劈出。
两人此刻都已经红了眼睛,出手皆为自身所学的极招。双方人马顿时骚动了起来,他们知道若是刀剑相接,那就必然会有一个人会倒在此地。
“住手!”
就在这时,长街黑暗处那始终一直沉默未动的人马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随即有一骑倏然飞驰而来,快马飞奔到曹家扈从们的身后时,马背上的人陡然腾空而起,竟是快若闪电奔雷,在夜空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身影,只在瞬息间就掠到了那即将对撞在一起的刀剑之间。
随着话音一落,那人影便已落地,炽烈的刀光与纷闪凌厉的剑影就已经向他身上袭来。
变故突生,斗红了眼的薛越与曹雄都不由吃了一惊,可此刻他们都是全力出手已经来不及撤招,只有任凭各自的刀剑攻向隔在两人中间的那人。
危急之际,那人忽然向旁边一退,随即双手突挥,两道银光自他双手中蓦然闪出。
银光吞吐一横一掠之间,顿时就将狂霸凌厉的刀剑之势压住,随后他身势急转,那两道银光就带着刀剑随之转动,三人之间爆发出一叠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劲气如同无形鼓荡的气球轰然炸开,掀起来一大片飞扬的积雪。
刀剑之气裹着积雪四散飙射,场中人影却静止了下来。
众人凝神一看,看到曹雄与薛越之间站着一个衣袖飘舞的青衣人,他双手各自握着一柄银钩,而银钩又分别压着那一刀一剑。
一钩勾住了金凤刀刀头上的圆孔,一钩压住了还兀自颤动不止的森寒长剑。
这一对银钩,竟然同时制住了两名年轻高手的全力一击。
“残月钩!”薛越蓦然目光一冷,他盯住了那青衣人,语气沉重的道:“于钟朝!”
“于世叔,这是我与薛越之间的事。”曹雄也在看着青衣人,语气却有几分不悦,“你又何必插手呢?”
冷风吹散了三人间飞散的积雪,双旗门帮众们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都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暗暗叫道:“银钩门主,于钟朝,怎么他也来了?”
那人一身青袍衣袖鼓荡,相貌清雅,下巴上蓄着三缕短须,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他手持双钩横身挡在两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中间,气度内敛不凡。
此人正是西北关外五家势力之中的“银钩门”门主——于钟朝。
与此同时,长街尽头处的那一帮十余名人马也策马来到街中,他们也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壮汉子,人人都头戴斗笠,腰间插着一对银钩。
双旗门中人见此,都不由暗自皱眉,不明白银钩门为何会与曹雄一起出现在倒马坎。
于钟朝各自看了看身旁的两人,忽然展颜一笑,神态温和地说道:“两位贤侄既然只是切磋较技,自当点到为止,又何必大动肝火伤了和气呢?”
薛越冷哼一声,一撤手腕就将软剑收了回来隐于肘后。他盯着曹雄,脸皮一抽,神情里露出深深的恨意,说道:“好一个金凤朝阳刀,薛某今夜算是领教了。敢问曹大少,断人命根子的招数,也是你们家传的刀法么?”
曹雄盯着薛越大腿处裤子上的那道裂口,闻言也冷笑一声,不屑的道:“薛公子,差一点伤到了你真是抱歉,你若觉得冷,我可以赔你一条裤子。”
薛越顿时大怒,他脸色铁青,手腕一翻亮出软剑,“刷”的一声抖得笔直,他剑指曹雄,厉声道:“你如此口气,真以为已经赢了我吗?”
曹雄也不甘示弱,金刀一转就脱开了银钩控制,他横刀于胸,摆开架势沉声道:“你若不服,自可继续一战。”
眼看两人又将动手,于钟朝无奈的一摇头,他双钩交于一手,连连摆手道:“两位贤侄,请看在于某的面子上暂且息怒,不可冲动。”
曹雄薛越两人虽然都怒气正盛,但一见于钟朝从中阻拦,也就没有出手,各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看对方。
于钟朝是银钩门掌门,与关外其他的江湖势力不同,银钩门是和“铁枪门”一样,都是以传授武技为主的一个武林门派,虽然势力不及落日马场和双旗门那样独霸一方,可于钟朝一对“残月”钩钩法精湛绝伦,在武林独树一帜,他为人又谦和任侠,在关外江湖上颇有声望,所以就算是严守阳也对他甚为尊重。
所以尽管曹雄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