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之主,妹有腿,至少在这种显化假身化身上是没有的。
由于精神网格效应的原因,老王与巢穴之主实质上是有一部分精神共同体的成分在内的,只可惜他又不是李沧那号意志坚定到神经通路像钢筋浇筑混凝土的茬子,所以精神互通硬是给搞成了单向,好在巢穴之主所谓的“人性”成分也不算真实存在而是依赖精神网格和湿件单元的模拟,某种程度上,跟大老王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双商差距过大,导致巢穴之主在对待老王李沧这种单纯的碳基猴子上总会表现出一些个僵硬和滞涩的割裂感。
“至少咱俩中间儿总得有一个穿着衣服吧”老王咕咕哝哝的捂着胸口,肥而不腻的五花三层居然有那么一丝丝委屈的小情绪,“我说虫妈,这可是老子的岛,好歹象征性的互相尊重一下呗?”
小湖泊周围的血肉植株花瓣闭合,其中的一具具人形无声无息的消泯,忽明忽暗的辉光粒子从闭合的花朵之中涌出,小湖泊的水面之下,则有更多蜿蜒的、涌动着能量脉冲的血肉枝桠蔓延开来,辉光粒子聚合如轻纱抚过老王,在血肉枝桠间点燃一朵格外巨大的血肉之花。
“啵”
一声轻响。
花朵盛开之时,具备部分不甚明晰虫族特征的血肉枝桠与主体根系完成分离,以花瓣为裙裳,一具几与正常人体型无异的玲珑女体破水而出,涌动着能量脉冲的长发如瀑,而其裙琚中,则是一条能量脉络和血肉枝桠所编织的优雅鱼尾。
“握草!”
此时此刻,老王的口水也特么跟瀑布一个样了。
巢穴之主的化身身段柔软得就像是随波逐流的水草,播撒着明媚且不刺眼的辉光,举手投足尾巴轻摆,悄无声息的游弋在某人身旁:“我需要承认,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你们的情感我模拟了很久,浪费了大量算力,但却始终没有得出过一个统一的、稳定的、系统的理论,或许,你可以帮我?”
即使巢穴之主最后变成了自己的“命运仆从”,老王对这玩意依然保持着绝大的戒备心理,不用过脑子顺嘴就是一句:“那么狗蛋,代价是什么呢?”
巢穴之主,它是那种一张洁白糜软上等宣纸般纯粹到让人忍不住冲动心生恶念在上面挥毫泼墨的眸光与神情:“可以是,所有的,你想要的,一切满足!”
“诶诶诶?你干嘛?老子可是正经人啊我跟你讲!你拿我当沧子呢?咱爷们身正不怕影斜从来不搞人外那一套!老子很专一的!老子是有职业道德的!”
美人鱼形态的巢穴之主逐帧切换的面孔、兽耳、鱼尾等等等形态停止了,略带一丝费解的注视着眼前的大老王,声音中仿佛带着一点点沁人心脾的凉意和冷淡:“就是这样,还是它,又是它,你的身躯里,你的贪婪色欲懒惰暴怒,你到底把它们藏在了哪里,这里,还是这里?为什么你满载的欲望会在这具躯壳中空空如也?你,除了我,你在外面还有别的精神网格或通道链接?”
巢穴之主屈起手指,好奇的点着老王的头,老王的心口,眸光闪烁却清澈,它的所有类人性化的情绪包括痛苦和生理欲望在内都是模拟出来的,实质上并不存在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各种小情绪,一旦停止表演,不,即使是戏精上身时,它的身上也同样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的静谧和凉薄,在它的身边似乎都可以让人格外清醒冷静。
(注:上一次见第1778章老王:这卧槽终究还是卧槽了)
巢穴之主对老王的好奇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这种试探也不是一次两次,老王都觉得自己快tii给适应完了,大马金刀的扯过它的鱼尾搓背:“传你沧子后爹的旨,他要你一条腿!”
“腿”巢穴之主鱼尾摆动,涤荡出一抔抔幽光粲然的水花,仿佛很识情趣,“这样的化身,他可随时取用。”
“本体。”
“主人,你这样讲话真的会让人伤心呢”巢穴之主的化身目光低垂,就有一种垂涎欲滴,不对,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也不对,更准确的形容其实应该是没学会三分茶里茶气只落得个九分婊里婊气的绘式风情:“人家是活生生的,人家,也是会痛的呢!”
辣眼睛。
老王痛苦的捏了捏眉心。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你巢穴之主的尿性不是一贯拿皮囊当麻袋使吗,老子现在只是想要你区区一条腿而已,就这还给我演起来了,呵忒。
当然了,巢穴之主毕竟是巢穴之主,君不见就连某刀子嘴斧子心的带魔法师阁下都不会随便让他的逆子们表演锯子拉大腿之类的狠活,丧钟要是不乐意,老王其实也很难当这个丧彪,搞不好会掉掉什么忠诚度之类面板属性体现不出的隐藏条。
并且这里面还有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如巢穴之主这种要害不被明确定义的异化血脉生物,其实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视为处处要害,受到伤害时往往都会本能的与可抛弃部分的肢体进行切割,抽离生命能量以减少损伤。换句话说,那玩意在离体的一刻起就已经是义肢幻肢了,而李沧需要的素材,那肯定是各种意义上都相对完整的一只腿子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