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党的人,尤其还是加图索家族的继承者。”李秋罗冷冷地说道。
“那你可以试一试,我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和有脑子的人比较多,如果你和林年的对话流出,你认为接下来你们的布局最终能走到哪一步?”恺撒声音同样淡漠,“政治本来就是肮脏的,你们的手段很卑劣,但有用,倘若你们当真抱好了玉石俱焚的心,那么我承认你们的阴谋的确相当险恶,毕竟林年本就是容易被政治裹挟的人,一旦入局,那么势必无法脱身。”
“但你们不要忘记了,政治这种东西同样也是脆弱的,一个窃听器,一份偷拍的照片就可以诞生一个遗臭万年的事件。所以你们不敢赌,我手里的东西可以轻松毁掉你们准备的一切。”
李秋罗沉默了很久,院落里死一样的寂静蔓延,直到最后她看向林年问,“你早就算到了现在的这一幕?”
“如果他能算到这一幕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入局。”恺撒平静地说,“我只是路过的人,顺带与某人做了一笔很划得来的交易——在今晚我偶然路过这场丑陋的政治斗争的时候,顺手去救一个人。”
李秋罗侧头看向林年,毫无疑问,她认为恺撒今晚要救的人只能是林年。
只是她不明白,究竟是谁洞悉了一切,猜到了他们的计划,并且相当毒辣地将恺撒这根钉子插进了这个局内,让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是李牧月派你来的。”李获月忽然说道,“有资格,有能力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掌控着‘红尘’那个权能的她。”
李牧月。
前任的“月”,那个早就该消声灭迹的“死人”?
林年微微皱眉,恺撒怎么和这种人接触上的。
“让我来的人说今晚可能会有人死,会有很多人死,所以她想让我救一个人,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恺撒·加图索淡淡地说道,“这个人被正统藏起来了,藏了整整数十年。”
李秋罗目光落到了昏迷的赵蔹蔓身上,被正统藏起来的人,那只能是她了,可为什么李牧月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却忽然在今天让恺撒来营救赵蔹蔓。
“如果你想救一个人,那么你应该站在这里,而不是躲在远处。”李秋罗说。
“救一个人,有些时候并不需要亲力亲为。更有些时候,一句话或许就够了。”恺撒平静地说,“她让我带一句话来给那个人。”
“她说:革命不该是这样的,你也不该是这样的,李月弦。”
李月弦是谁?
林年顿了一下,他发现李秋罗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反应过来了,扭头看向一旁。
李获月抬眸,黄金瞳熔红,里面流转着光和焰。
“李月弦,停手吧,你的母亲不想看你死在今晚,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恺撒缓缓说道,“五个宗族长现在都已经死在了你们的手里,你还想再奢求什么?进一步掌控正统,把曾经将苦痛施加在你身上的所有人都揪出来一一杀个干净吗?”
李获月瞳孔在寂静中燃烧,“还不够,远远不够,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李获月。”恺撒直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你口口声声说你要革命,你想要的真的是革命吗?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革命’吗?”
林年缓缓抬头,他好像听懂了什么,也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看向李获月,眼中浮现起了一丝恍然和淡漠。
“李牧月在我来之前,告诉了我过去发生的那些故事。李星楚、李牧月、赵蔹蔓他们的故事,以及之后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故事。”恺撒低
沉地说道,“李获月,你从一开始要的就不是所谓的革命而是血的复仇啊!你真正的目的,恐怕一直以来都是想要那些亲手杀了李星楚,废掉了李牧月的人血债血偿吧!今天的宗族长们只是一个开始,你要的从来就不是革命而是带着过去血恨的铁腕肃清!”
一场大清洗,冲刷掉所有身上染了过去血迹的人。
“加图索家的搅局者,你想要什么?”李秋罗沉声问道。
“我要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管你们谁来承担杀死五大宗族长的滔天罪责,林年绝对不能被你们拖进你们自己一手制造的泥潭中,他是无辜的。”恺撒缓缓说道,“同时,你们接下来的大清洗计划也必须停止,一旦按照你们的布局进行下去,很多人都会死,有罪的也好,无辜的也好!”
“大清洗计划?”林年问。
“她口中的革命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不熟悉政治斗争的人,李获月一旦借你得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一场大肃清,将一批早被她记在名册上的人彻底剥皮抽骨,用他们的血来冲刷过去的一段被封藏的记忆。”恺撒说。
林年骤然看向李获月。
李获月察觉到了林年的目光,转头看向他,问,“我是不是说过,我是一个利己主义的人?”
林年轻轻点头。
那天的四合院里,她的确是这么说过的,她是一个利己主义者。
而一个革命者,永远不可能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这是矛盾的。
李获月亲口跟林年说过,她一直以来的目的只是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