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黑色的影子像是退潮一样消失露出了窗外明亮的阳光,在柜台后瘫软跪坐的熏的注视下,那个不怒自威的年轻男人终于推开了遥远大厅的玻璃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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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大厅后,源稚生翻身跳进了跑车的副驾驶,驾驶座上一直保持着车辆随时可以出发的樱开口说,“我们的动作有些大了,警视厅的人会在五分钟内赶到。”
“夜叉,让乌鸦留下几个人,删除机场内的安保摄像,联系辉夜姬屏蔽掉我们来时路上的监控,我们的这次封锁就不会留下太多痕迹。”源稚生伸手拦住了车外路过的凶恶男人吩咐道。
“是,少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个站台的女人说绘梨衣小姐已经离开机场半小时了,半小时的时间够他们进入市区了吧?”夜叉低身在车门旁。
“从她的话里来听,绘梨衣透露了消息要跟那个人一起去大阪,可能这个消息是故意放给我们的烟雾弹,毕竟之前才有成田机场扑空的事情,但大阪那边我们也不能不布防,通知人看管住所有高速路口严查通行车辆,大家长有灵绝不能让绘梨衣被带到东京以外的地方。”源稚生冷声地说。
“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绘梨衣小姐不利?”夜叉低身说,“以他的言灵,恐怕我们追捕的人员就算追上了一时间也恐怕...”
“我会亲自监督这次追捕。”源稚生深吸口气,看向挡风玻璃外被太阳晒得发白反光的公路,眼里全身莫名的烦躁。
“是。”夜叉不再多说了,立刻离开跑车旁跑向了远处奔驰的车队。
“情况还在掌控之中。”驾驶座上,樱握着方向盘说。
“直到现在,半小时足够他们到最近的新干线站台了,但我觉得他们多半不会走新干线,那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辉夜姬很容易就能通过面相匹配找到她们。高速公路和山野小路才是他们该考虑的地方,那家伙这次来日本没有和本家进行过任何报备,本部那边也没有半点风声传出...他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不想让我们找上他。”源稚生说,“我要知道他想做什么,以及为什么会想绑架走绘梨衣。”
“大家长的意思是这次事件定义为绑架吗?”樱微微抬头看向后视镜里男人藏着低沉情绪的眼眸。
“是的...”源稚生说,“绘梨衣不是没有离家出走过,但最远的距离也只限于东京内,可这次我觉得她会走更远,日本可以不大,但有必要的时候又可以大到令人绝望,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东京就等于事态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一旦绘梨衣出了什么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任。”
“要通知辉夜姬方面进行悬红吗?找人的话底层的那些人比我们在行。”
“大家长在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但我说应该等一段时间看情况考虑。”源稚生沉默之后点头说,“可无论如何,这次对方都做得太过了,他们是知道绘梨衣代表着什么,但却依旧选择这么做,这就代表了没有把本家放在眼里,我们必须摆出处相应的态度进行回应。”
“还是大家长的意思...?”
“是的。”源稚生呼了口气,扭头看向缓缓撤离的奔驰车队,示意樱可以先行离开这里了,他们甚至都能听到极远处警视厅车队的警铃声了。
“可我们都知道这次上杉家主离开是自发的...”樱轻声说,“她留下便签诱导我们去了成田机场,期间甚至还买了通往成田机场线路的地铁票但却没有上车,我们跟着她留下的线索一路到了机场才发现被耍了...真是难以置信。”
“是啊,真是难以置信。”源稚生顿了一下,轻声说,从后视镜里樱能看见这个男人眼角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兄长的无奈,“我其实到现在都不想相信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感觉就像是妹妹忽然学坏了。”樱说。
“你以前有过妹妹么?”源稚生怔了一下扭头看向樱。
“没有。”樱摇头,“可绘梨衣小姐这次无论如何都做得太过了...没有将您放在第一位,考虑离开后会影响的后果...”
“不过真是长大了啊。”忽然的,樱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感慨,但下一刻又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流露,立刻收拾起了情绪无声观察一旁少主的表情。
一个女孩总是会长大的,而长大的契机也总是因为遇见了一个合适的男孩。
今天的一切事情都是有预谋的!从打开淋浴间的喷头和灯,悄悄溜走开始,再到留下的误导便签和一大堆错误线索...如果说往常上杉家主离家出走都是抱着立刻被蛇岐八家的人找到的准备,那么这一次她是真正打心底里不想被源稚生给抓回去,才那么尽心尽力地伪装了出行的一切痕迹!
这是一次背叛!来自上杉家主的,向冷酷的兄长发起的背叛,令人痛心的程度远远超过当面怒斥“你不要管我了!”“我已经长大了”这种叛逆行为。一项冷面少于的上杉家主就连叛逆都来得那么风风火火...为了这次叛逆她甚至看了一个星期几百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