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是奇妙的,要用《人脑与科学》杂志上的话来讲,就是我周京哲提前了七十多年抢先进入了预估在2077年才能进入的赛博朋克时代,在那个未来科技的年代里人们的脑袋可以塞一颗芯片进去,然后你就可以在你的视网膜上看电影、打游戏什么的。
可现在出现在我视网膜上的不是电影也不是游戏,而是一张地图,一张湛蓝色的3d地图!我听说过这种地图的存在(当时背景00年),在美国的科幻电影里那些科学家不就用手拨弄着这些虚构的玩意儿嘛,好像还有什么专业的学名叫什么‘全息立体投影’什么的
我以为我溜大了出现幻觉了,但马上又一耳刮子甩自己脸颊上,溜个屁溜,我个人民警察不涉黄又不涉毒怎么可能会出现吸毒过量的幻觉?我今天烟可是都没抽一根的,别说一根,整一包烟的尼古丁能给我干出幻觉吗?
我见了鬼似的出神地看着眼前出现的3d地图,在这地图上有大致的城市建筑结构,没错就是我们当下所处的街区,在我留神的时候还不断地扩张、扩张、如果以我站着的地方为中心的话,这张地图大概将以我为原点直径十公里的城市都笼罩进去了!
我当时做了个很蠢的举动,那就是抬手在我视网膜前两只收缩了一下,我看那些电影里的科学家都是这么做的,但很可惜那地图没在我的小动作下缩小,我还以为我这么一缩能把整个中国地图给缩出来呢
我低头看向那小女孩想说,妹啊,你这是什么神通啊?特异功能传功?还是气功的一百零八种用法?(当时的内地有不小的特异功能热和气功热)
小女孩茫然地看着我,也就是我一晃神的功夫,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不再跟个灯泡似的亮着了,而是在路灯下变成了正常的褐色,要不是那三维地图还在我的眼前我几乎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了。
我盯着眼前的三维地图,发现湛蓝色的地图上有两个脉动的红点,我尝试性地往后跑了几步,又往前跑了几步,那两个红点里面其中一个果然跟着我的步伐动了,我这也确定了这玩意儿就是我在地图上的实时位置!
还蛮高科技的!
我当时愣了老一会儿,然后看向那小女孩,可对方也是怔怔地看着我傻子似的跑进雨里又跑回来,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叔叔你还帮不帮我找弟弟了,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立马说你给我站住,你走哪儿去走,这么瞎找你能找到你弟弟吗?她低声说如果不找的话也找不到啊。
我揉了揉脸颊,疑惑地看着这女孩觉得这家伙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刚才那金汪汪的大眼睛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装起无辜了呢?
我还在困惑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小女孩见我不吭声居然真的爬起来跑进了雨里,但这下我指定是不可能让她走了跑上去就拖住了她的后领说,还想淋雨?你都发烧了,想得重感冒死在雨里吗?
她流着鼻涕白着脸就那么看着我,似乎还在使劲想要挣脱我的手,我见她这副模样咬了咬牙说,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帮你找弟弟!
怎么找?
当然是靠我现在眼前出现的地图找,找人不都得用地图吗?这白嫖的地图出现在我眼前根本就是在跳脸叫嚣着让我用它给人找弟弟嘛。
真的是邪了门儿了,我周京哲二十五年过来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今晚我的遭遇感觉换在康熙年间讲给蒲松龄能换碗茶写进《聊斋志异》里!标题就叫“辅警寻孤”。
但嘴里说是要给这女孩找弟弟,实际上我看着这地图也有些麻爪,这地图大得可怕,又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上面除了我跟这女孩外空得要死,按理说如果显示了我跟女孩,其他人也该显示吧?
可现在街上时不时还有车开过去呢,但地图上根本没显示其他红点感情这红点还带智能识别的?
我拍了拍脸颊对自己说,周京哲你清醒点,按那些小说里讲的,现在外挂都送到你面前了,你可傻不拉几地不会用啊。
能干辅警的自然会沾边一些查案推理什么的,辅警也是警察嘛,半个月前我还跟老黄一起寻过入室盗窃案的现场呢,基本的逻辑思维还是有的。
三维地图上红点有两个,分别是我跟这个小女孩,至于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我暂时不大清楚,但我猜测只有“特殊”的人才会出现在我眼前的这张地图上?不然这地图早就被街区里几十万人的红点占满了。
如何满足“特殊”的条件?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因为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小女孩出现在地图上意味着她“特殊”,那么她的弟弟会不会跟她一样满足这个“特殊”的条件?我这地图如果扫到他的话能不能把他给扫出来?
这个想法有些想当然了,但我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可行性很大,但很可惜的是我这地图上方圆十五公里内就只有我们两个孤零零的红点了,如果要想验证我的猜想就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