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通过那通电话录音破获了邵南琴可能被关押的地点,但只是沿湖、集装箱还是太难找到人了,芝加哥沿湖有两个港区,四大港口,一起组合成了一条长达1万的码头岸线,这么巨大的搜索范围他们也只能暂时向最醒目的点开始搜索。
路明非是一路坐车飞奔来这处货运港口的,这里是他的主要搜索地,夏弥和楚子航都跑去更偏僻的港口搜索了,因为越偏僻的地方藏人的可能性就越大,相反他们让路明非搜索的这片国际货运港口几乎每晚都有人,到了晚上深夜也会有货运船向港口区卸货,如果他们是绑匪绝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人质藏在这种地方,指不定关人质的集装箱就不小心被丢上船送大西洋里去了。
路明非倒是不介意自己白跑一趟,因为他觉得这种找人的精细活儿最好还是交给心细的人来干,他觉得楚子航就挺细的,能从电话录音里推测出那么多有用信息,相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粗枝大叶了,当条好狗跑跑腿排除一下最远的错误答案倒也算是尽力了。
“这是你女朋友?”卸货员接过了路明非递过来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后就眼前一亮,因为照片里是白天沙滩边上拍的沙滩照,女主角穿着比基尼,那身段和颜值让年纪上四十的卸货员大哥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表示认可。
“朋友,普通朋友,她...她失踪了,从最后一通电话来看她可能被人关在集装箱里,所以我才来这边找人的。”路明非没什么急智编不出更好的谎话来,只能尊从执行部那本厚的能当板砖砸人的应急处理手册里的教法,把真话只说一半就是无懈可击的谎言。
“朋友失踪了?”卸货员有些错愕和皱眉,上下打量了一
如果是平时有人对他说这话他早就骂一句神经病转头就走,但现在他倒是迟疑了一下继续问:“报警了吗?”
“肯定报了。”路明非心想执行部的人都在船上了,这应该算是报警了吧?
“你确定你朋友被关在集装箱里了?”卸货员大哥扭头看了一眼货箱区,似乎联想到什么,面色不太好看地说,“你朋友不会遇到走‘暗货’的‘引子’了吧?”
“啥?”路明非愣了一下没听懂卸货员大哥生僻的本地黑话。
“人口走私,南区听说有帮派涉足了这一块,骗女人卖到东南亚去做皮肉生意,他们惯用的手段就是把人迷晕藏在集装箱里送货上船带走,那些女人一路上吃喝拉撒都在集装箱里,上次我们有兄弟和保安抓到过一批有问题的箱子,打开之后那味道差点没把我们人给带走。”卸货员大哥皱眉说。
说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之前自己听到异响的集装箱区,顿了一下说,“小子,你朋友什么时候丢的?”
“昨天。”
“昨天?那太迟了。”卸货员大哥摇头,“昨天到现在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船了...”
“我想找找看,绝对不乱碰里面的东西,我就在箱区喊两声我朋友的名字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动静就行!”
“这我说了其实不算。”卸货员有些犹豫,但他又瞥了一眼路明非手机上女孩的照片,想起了自己家里跟这年纪差不多也在读大学的女儿,烦躁地摆了摆手,“算了,跟我走,我开叉车带你逛两圈,你喊大声点,没动静就赶紧走,这种找人的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你别白忙活了,真遇到带家伙的人你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你爸妈送你进常青藤不是让你去学查案的,别浪费了你这条命。”
反正一路上过来见着那些安保人员都早去打牌翘班了,让这小子在港口嚎两声也不耽搁什么事情,万一真找到人了,顺手报个警到芝加哥警局去破个案子什么的,说不定他过两天结工资还能有额外的奖金。
“谢谢大哥。”路明非喜出望外,没想到还能顺上叉车坐。
卸货员大哥当真说一出做一出,转头就带着路明非上了叉车,原本要开向归还点的叉车踩下油门后亮着头灯转向开镜了集装箱区。
路明非也深吸口气可劲儿地喊“邵南琴”这个名字,嗓子眼都喊冒烟了,声音在安静的港区里回荡着,驾驶座上的卸货员大哥左右扭头漫不经心地看有没有被招来的保安随时准备解释自己身边这小子的来路。
叉车绕着集装箱区转了大半圈,路明非也喊了大半天,看着路明非铆足劲喊的模样,卸货员大哥又回想起什么似的,转着方向盘把叉车开向了靠出货港的方向。
叉车晃悠悠地开了过去,路明非喊名字喊到咳嗽,卸货员大哥还递给他装着咖啡的保温杯润喉咙,路明非说了声谢谢在喝咕咚咕咚喝咖啡时,忽然叉车就停下了,推背感差点让他把咖啡送鼻子里,他还没咳嗽,就听见身边的大哥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咦?这个集装箱...”
路明非抓着保温杯顺着大哥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大型集装箱堆放在卸货口的湖畔边,下意识问:“大哥,怎么了?”
卸货员大哥摆了摆手,拉上叉车的手刹,抽出腰间的手电筒下了车,路明非赶紧放下保温杯跟了上去,看着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