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
「是意识侵入?」路明非微微吸了口气问。
林年略微意外地看了路明非一眼,随后沉默地点头。
果不其然。
路明非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面露警惕和畏惧,他是见过对方的,但却并非见的是对方的本体。明珠塔那一次,那个名叫,皇帝「的东西,借着苏晓樯的身体降临了,他是那一次事件的亲身经历者,或许那时他还对那个场景迷惑不解,但现在串联起前后的一切,真相瞬间就摊开在了他的眼前,一片大白!
「我的确一直有一个神秘的敌人,他没有被以任何形式公开代号,校董会可能是知道祂的存在的,但却无法找到祂存在的证据。祂的代号是,皇帝‘,就和祂的代号一样,祂擅长操弄人心和意志。仿佛可以将《史记》中所记载的‘帝王心术「给抽象具现化成一种足以影响到现实的权力。」林年手指轻轻捏动「和泉守兼定「的刀柄,刀尖细微地旋转刺破筋膜层到达了浅筋膜,剧烈的疼痛在神经网络中飞速传递,鲜血渐渐地浸上了属于安德鲁?加图
索这具身体的眼白。
「我推测这是一种未知的危险言灵的高级技巧,可以参考青铜与火之王对火焰静态加温以及等离子化的权能。这个未知的言灵广泛意义上来说可以影响
人的精神,而往往作用在精神上的力量危险程度远超于物质的力量。」
提到精神,不少学生面色迥异地想起了之前安德鲁?加图索发言时他们所受到的震撼和内心如春笋破土般的无数本不该有的念头。每一个人都感觉后背生寒,牙关咬紧。
「比起《翠玉录》,亦或者柏拉图定义的人类由精神概念所主导的观点,我更倾向于以更易于理解的方式来解读祂的权能。「林年语速平缓冷淡,「这个未知言灵真正的主题是记忆的篡改。代号为‘皇帝「的祂,可以将人的记忆具现化,肆意地删除和增添新的记忆。人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和感知,包括自我身份、自我价值、自我知识等方面的认知,往往依赖于个体的记忆和记忆系统。我们的人格便是依托于记忆诞生的,一旦这些记忆被删除或者修改,无异于一个人在精神上的‘死亡,。」
帕西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低声问,「你的意思难道是…」
「是的。」林年说,‘皇帝,可以将自身的完整记忆以人格备份的方式强加在其他的个体身上,通过删除其他个体的记忆人格来达成‘杀死「对方的效果,再以自己的人格作为寄宿的载体填满,将这个个体改造成一个分身类似的代行者。〞
冰冷的话语就像凛冬的雪盖住了每个人身上的温度。他们看向被压住的那个男人,就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或者说人偶。」路明非打了个寒噤。
「并不是安德鲁?加图索叛变了。」帕西轻声说,「安德鲁早就已经死了。」
「也可能没有死。」地上的祂轻笑开口了,「毕竟我在每一次「降临「的时候都习惯性地会备份,毕竟谁也不知道离开时会不会临时用上,毕竟…有备无患嘛。〞
「闭嘴。」林年再度递进「和泉守兼定〞,刀尖即将刺穿浅筋膜抵达更下方的腱膜。
帕西微微抬头看向林年说,「现在还不能杀他。」
「我知道。」林年说,「我下手有分寸。」
压在男人背上拆着伯莱塔的路明非面色抽了抽,他心说你可太有分寸了,没分寸的人的确不敢像你这样严刑逼供,你但凡打个喷嚏手抖一下,这把刀的刀尖可能就要从对方的眼眶里钻出来了。
「第一时间选择和你的敌人联手,我该说加图索家族里也不全都是酒囊饭袋么?总有那么一些真正的精英扛着臃肿的浓疮负重前行。」祂缓声说道。
「你叫自己,皇帝,,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有,皇帝,被人踩在脚下。」帕西平静地说着,黑色的皮鞋轻轻旋力以施加巨大的痛楚给对方,但很遗憾的是他没有听见想要的闷哼和惨叫,明明这种痛苦应该能让一个精神正常的成年人崩溃哀嚎。
「连吊死在煤山的皇帝都有,那为什么就不能有被踩在脚下的皇帝呢?「很难得的,祂叹气了,但却依旧有精神低声侃笑,「第一次见面的确让你看笑话了,也让很多人看了我的笑话。这的确很难得,我已经很久没有落到这种境地过了。〞
顿了一下,他忽然对林年说,「我觉得我这副姿态实在是有失得体,我承认这次是我失败了,你们打败了我…又或者说,我背上的这位朋友成功地打败了我。你们大可以放我起来,我承诺在这件事得到他该有的结束之前,我不会进行任何意义上的狼狈逃窜,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证(youhaveord)。「
帕西看向林年,但林年却看向了路明非,路明非又愣愣地看向林年。
「你抓的人,你话事。」林年对路明非说。
路明非想了想,左看了一眼林年,右看了一眼帕西,收起了手里的伯莱塔提起跄在男人背上的膝盖,「嗯…我觉得对簿公堂,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