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信念的人与不信的人(2 / 3)

定了信念,生命便开始进入倒计时...呵,你和曼蒂·冈萨雷斯一样,都是被信念所驯化的可怜虫子,最终也只能成为信念的牺牲品。”

“我们人类一般把这种东西称为勇气。”苏晓樯说,“就算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勇气从来不是可以被嘲笑的东西。”

“不,小家伙。”金发女孩低笑说,“一般我叫这‘恋爱脑’,你知道‘恋爱脑’是什么意思吗?那是一种爱情至上的思维模式,一恋爱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爱情和恋人身上,将自己本身的价值贬低到泥土里去被一千万次踩平夯实。不要用什么‘勇气’来粉饰你的‘恋爱脑小脑瓜’,你们那几个女人在我眼里都一样,蠢得让人发笑。”

“如果它能让我感受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能从里面得到美好的东西,那它就是有意义的,值得我去付出些什么。”苏晓樯说。

“比起你这持续了不到三四年的‘爱情’,甚至还有两年是单恋,‘亲情’和‘未来’难道不是更有价值的,值得你去追逐的东西吗?想想你的父母亲,蠢孩子。怎么,为了一个男人命都不要了,想让自己的爹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金发女孩抬手摸了摸苏晓樯的脸蛋,“别玩一场用自己命当赌注而且多半还赢不了的游戏。就为了让奖池内的筹码堆得高一些就豁出一切?可最后赢下所有的人又不是你自己。”

苏晓樯默然地看着她说,“我的选择永远都是基于我自己的价值观,从来没有标准来衡量亲情和爱情究竟什么比较重要的标杆。”

“那你可真是个大孝女啊。”金发女孩感慨,“你真的是恋爱脑晚期了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爸妈遇见了渡不过去的坎,需要我付出一辈子去帮他们跃过难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难道我这样做就是对另一边‘爱情’的背叛吗?你觉得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林年会支持我还是阻止我?”苏晓樯轻声问,“不同的情感本来就需要找到平衡,不同的情感是可以共存的,我愿意为林年做的事情,同样也加倍愿意为我的亲人去做,只是现在需要我帮助的是林年罢了,这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难选择的问题,相反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有所犹豫,我甚至都会鄙视自己对这份情感的认真程度。”

金发女孩沉默了很久,说,“学校管理团队没让你上听证会的辩论席真是可惜了,放你在

“你一直都在劝我放弃,那你自己呢?”苏晓樯直视金发女孩那澹金的童眸问,“如果我都放弃了,那你愿意站出来帮他吗?”

“我一直都在帮他。”金发女孩澹澹地说,“这点不需要你来质疑。”

苏晓樯望着这个女孩鸢尾花般美丽的童眸,从那虹膜的纹理里去寻找她隐藏在花芯更深处的情绪,“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你一直都在林年躯壳的保护下,你为他提供过的帮助我并不否认半点。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需要你替他死,你会愿意这么去做吗?”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金发女孩有些苦恼,“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对于我来说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问题,我和他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他的命就是我的命,哪儿有什么替不替他死的...你会替你自己死吗?这种问题问出口就很蠢好吧。”

“我在调查曼蒂·冈萨雷斯这个人的过去的时候,意外知道了一个早在我入学之前发生过的意外,听说那是一次高危险的任务,和曼蒂·冈萨雷斯的学籍开除有关。在那次事件里林年中枪了,心脏中枪,受击的子弹中有贤者之石的成分。”苏晓樯话锋渐转,“在卡塞尔学院的教授的知识里提到过,贤者之石是一种纯粹的精神元素,它可以击破任何以精神存在的实物。在那一次枪击事件后林年并没有因此成为植物人,只是在休眠一段时间后就清醒恢复了...所以我不禁想,究竟是林年福大命大,还是有另一个什么东西帮他挡

住了那一次袭击?”

金发女孩面无表情,黄金童中光晕流转。

苏晓樯顿了片刻,缓声说,“你嘲笑我拥有愚蠢的‘信念’,但你却做过相同,甚至更加疯狂的事情...但你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隐藏这件事?你既然说你爱他,那拥有为之付出生命的‘信念’本就不应该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还是说是我判断失误了,你就和你说的一样对‘信念’从来都是嗤之以鼻,那一次你替林年挡枪对你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因为你知道‘皇帝’不会对你下杀手?所以干脆的就借着那次机会去博取林年的信...”

苏晓樯的嘴被掐住了,金发女孩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她嘴唇左右的两边脸颊,逼迫她把到口的话全部吞了回去,童眸中金色鸢尾花的花瓣在一寸寸地燃烧,如是在业火中缓慢地旋转盛开。

“不要乱说话。”金发女孩澹澹地说,“会死人的。”

苏晓樯漠然地看着对方,她从来都没想过和对方打好关系,所以揣测、质问起来也从来不带有任何的情面,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人,无论是否能触碰到真相,但只是想触碰对方的怒火还是特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