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明非的眼罩,“出事了,飞机可能要坠毁了,别睡了。”
“啊?”脸上莫名其妙火辣辣疼的路明非摘下眼罩后四顾心茫然,看着略微急促的苏晓樯,脑子花了三秒理清楚对方话里的意思后,脸上瞬间就白了,“你开玩笑的吧?”
“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还有,你和零没事吧?”苏晓樯还是决定多问一句。
“什么有事没事?哎哟”路明非感觉脸还有些疼,“刚才谁打我一巴掌你打的吗?”
苏晓樯翻了个白眼,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肯定路明非这傻小子又在无意识间得罪了零,但应该不会得罪得太狠。
毕竟零要是下重手,这一巴掌就是用的俄式传武(克格勃秘传)了,一耳光下去瞄准耳廓,能把人给原地干到半小时内失去意识,醒来后都以为只是恍忽了一下完全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现在路明非只是脸上多了个娇小的手印,看起来问题应该不大,所以苏晓樯只是催促了他两句转身就回去了。
路明非到底还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挨的一耳光,这个疑惑大概也得持续他一辈子。
等路明非抱着飞机坠毁的担忧急匆匆地跑到前半舱的时候,看见林年几个人全围在过道的一处沉思时,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意识到问题好像有点大。
“路明非你你什么情况?”林年转头看向路明非,就见到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下意识就看向苏晓樯,苏晓樯摊手表示不是自己的问题,他才摇头,“算了简单说下情况,还有十分钟飞机就会从我们现在脚下的中部开始分裂开,我们会失去一半的机身,同时面临压力失衡,气流爆冲,机身进一步解体,机翼、引擎损毁着火的危险。你有什么想法吗?”
“十分钟?!”路明非瞪大眼睛,像是要吃人。
他下意识看手表,结果发现腕表上的指针像是被磁吸住了一样颤抖着。
“八分三十秒。”苏茜说,“我在心里倒计时了。”
“和我计时的一样,五分钟时我们再对一次时间,避免因为紧张的情绪导致计时错误。”兰斯洛特说。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林年看向路明非。
因为林年专门问了路明非,所以所有人都整齐看向了路明非。
“我长得是像柯南还是像哆啦A梦(路明非的烂话槽点大概在于‘柯南’在剧场版中指挥过小兰迫降飞机,‘哆啦A梦’万能口袋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两者都是能解决当前困境的狠角色,但他两者都不是)?”路明非哀嚎,“跳伞?这飞机上有降落伞吗?我们都培训过跳伞,有足够的伞包应该没问题吧?”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我们没法拯救一整架飞机的人,路明非的冷血是理智的,我们的确应该考虑放弃飞机上的其他人,寻找伞包跳伞自救。”维乐娃平静地说。
路明非差点一口气没顶得上来,他怎么瞬间就变成“理智冷血”的角色了,这不符合他的人设啊!天可怜见他刚才只是求生欲望盖过一切后的反应式自救发言好吗?
“先明确一点,飞机解体已经无可挽回了吗?”兰斯洛特俯身弯腰侧看那已经延伸到座椅下的裂痕快速问,“有没有可能中止这个过程?”
“应该没有可能,在我们发现已经拖延到现在的时候,事态已经无可挽回了,飞机的横截面结构是呈E形的,我们现在脚下的过道是正中间的一条截面,谁也不知道机舱的下部裂痕已经扩散到哪一步,我们无从得知也无法阻止。”林年按了按过道的地板,“飞机解体是注定的,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了,不明原因,但已成定局。”
“谁来模拟一下十分钟后的情况?”芬格尔说。
“解体的瞬间,压力差的原因飞机的结构瞬间会被成巨大的力量折断,气流会瞬间卷入舱内造成窒息和失压。我们首先会失去整个后半舱,所有后半舱的乘
客在这种突发的情况下无一能幸免,在那种情况下外界的大气压会迅速进入机舱,气压的过速下降会让他们缺氧、意识丧失、冻伤,基本不及咏唱言灵。”楚子航说。
“报时。”林年说。
“七分四十秒。”兰斯洛特和苏茜同时说。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提醒我。”林年订了个闹钟。
“在失去后半机身的情况下飞机还能降落吗?”夏弥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问。
“从来没有过这种先例。”楚子航直言,“这种情况下,飞机的结构严重受损,失去了重要的平衡和稳定性。就算引擎和机翼保留了下来,飞机的后半部分也包含重要的控制面和尾翼,失去它们会导致飞机失去操纵能力。退一万步说我们幸运地还留下了起落架,也很难维持稳定飞行并安全降落。在这种情况下,机长面临的挑战超乎想象,需要凭借极其精确的飞行技巧和应急应对能力才能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百万分之一也不为过。”芬格尔低声说。
“但如果我们成功了,就能成为那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