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计算了一下大概有五个心跳,包含自己在一起就是六个人。
六个人心跳在黑暗中搏动着,但呼吸声却只有四个,楚子航看了两眼没有呼吸声那两个心跳,几乎是同时也感受到了有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看起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得多。
在背后,方才楚子航通过的大门轰然关上了,巨响声就像是开关,电流穿过墙壁电线发出噼啪炸响声,钨丝快速加热,白光从头顶如瀑降下照亮了一张巨大的圆桌,六个身影并立桌边环绕坐开,每个人背后都有着一张同样的金属椅,白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或恐惧,或冷漠,或茫然。
楚子航微微垂目,在瞳眸接受了光线亮度后抬头四顾,他现在正处在一个密闭的宽敞房间内,大小约莫一个会议室,墙壁上全是剥落的白垩片除了当中的圆桌外没有其他摆设和杂物,无法找到更多的信息来确定所在地。
圆桌上除开楚子航以外由五个人,四男一女组成,穿着各异,反应也各异,或焦虑,或平静,他们坐着的椅子下也有着延伸向大门的轨道,不难猜到他们跟楚子航一样是以同样的方式来到这里的。
现在按照六个人围坐的间距来看,圆桌已经没有剩余的空位了,每个人似乎都被这诡谲的气氛给遏住了喉咙,一句话、一声惊叫都没有发出,都在沉默地彼此打量着互相,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长达三分钟的沉默,完全的死寂,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看起来大家都一样倒霉。”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楚子航右斜方的一个体态匀称臂膀有力的男人,脸孔接近沧桑的四十岁,包子耳,脸颊下颚有道愈合过后留下的伤疤,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夹克的领口夹着一副雷朋墨镜。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妙,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的排气孔,假设那扇门不再打开了,我们很有可能在一个小时后因为缺氧死在这里。”黑夹克男人以极为冷静的口吻陈述着他所观察到的事实,很难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有人保持着不下于楚子航的敏锐观察力。
“这个事实恐怕不会发生。”又有人说话了,黑夹克男人以及其他的视线都落在了圆桌前唯一的一个女人身上。
那是一个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女人,但就算是宽松的褂子也无法遮挡的妆容,一双极为标志的凤眼在光线的缘故微眯下多了一丝迷蒙。
“为什么?”楚子航成为了第三个开口的人,质问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单纯地随口一问。
“好帅的小哥,你在你的学校里一定得到过三好学生的奖状吧?也不知道帅哥因为死亡的恐惧面目扭曲的样子会不会比普通人更出彩一些。”白大褂女人盯着楚子航好一会儿,居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这让不少人的表情有些诡异。
“为什么这种情况下你还笑得出来?”第四个人忍不出开口了,那是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士,脸型狭长显得十分精明但现在却被慌张填满了。
他穿着一身完美合身的沙色灯芯绒套西装,咖啡碎星点领带蓝色内衬衣,一般人穿西装只能穿出销售的气质,但在他身上你只会看到满满的‘成功人士’四个字,虽说不知道这究竟是贬义还是褒义。
“哇哦,西装不错,定制的?Edwardsexton还是ToFord?肯定花了你不少价格吧?”白大褂女人闻声扭头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她肯定会是被吹口哨的人,但现在似乎情势逆转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女人的调侃让西装男人有些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了,但饶是如此他也定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因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手脚被那锋利得有些异常的铁丝紧紧捆住了,没人敢赌到底是自己的腕骨硬还是铁丝韧。
“你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楚子航看着女人又说。
“你不也一样吗?帅气小哥。”女人盯向楚子航咯咯低笑着说。
“有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精确到日期?”又有人说话了,是坐在楚子航左手边的一个大男孩。
他的年龄约莫跟楚子航一样大,穿着一身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校服,一头干净利落的碎发,身前戴着一个十字架吊坠,长相虽然比不上楚子航但也算得上能让青春期女孩们尖叫的款式了。
“又是一个帅小哥,姐姐我这是走桃花运了吗?”女人又嘻嘻哈哈了起来,甚至还对连坐在一起的男孩和楚子航抛起了让其他男士有些骚动的媚眼...她的行为举止该说是完全不符那身宽松的医生大褂,还是从某种角度来讲又“完全符合”...没人知道。
这身校服...楚子航此时正扭头观察着身边的这个年轻的男孩,对方的衣着他看在眼里似乎有那么些印象,这应该是跟仕兰中学齐名的城北一家私立高中的校服,那家高中以无论是学费还是学风都向仕兰中学看齐而出名,在这些年的发展后隐隐有一些仕兰第二的感觉了。
“我希望有人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