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上个厕所卫生纸都没有,上了第一次厕所他最少洗了三天的手。
直接冲到了最后一个坑位,皮带一松牛仔裤一拽,一个标准的亚洲蹲就下去了比中国人还中国人,这都得归功于他老婆是个100%纯正华裔——蹲马桶就拉不出来的那种纯,他家里也就杜绝了马桶这种东西出现的可能性了,b007也就此练得一手好蹲功。
然后就是一泻千里了,拉得那叫一个痛快,雷蒙德心想当初中国的李白大诗人说不定也是忽然腹泻,在野外一蹲,刚好看见条瀑布,于是就写出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这种绝句了。
都说人一拉屎脑子就闲,一闲就喜欢东想西想,雷蒙德也不例外,按正常思路他应该摸出手机玩手机,但可惜现在他身上的手机是执行部应急特别款的,只有接拨指定电话的功能,除了跟执行部长交流一下感情之外就是块砖头,最多拿来看看时间和当手榴弹扔出去。
...也真他妈是服了装备部那群脑残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喜欢做成炸弹,眼镜是炸弹,手机是炸弹,护照都能是炸弹,他每一次出任务都觉得自己跟自爆步兵一样,要说穿越阿富汗时这些玩意儿还当真派上过用场,但在过印度这种地方的时候人挤人他时时刻刻都担心身上哪儿的炸弹按钮给人摁了,下一秒他就安拉胡阿克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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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印度这地方可真操蛋啊,到处都是人,温度晒得又要人命,食物很狗屎,交通更狗屎,要不是他蹭了一个漂亮金发导游姐姐的团,他还真说不定会把自己丢在新德里...唉,想起那个金发导游姐姐他就悔恨啊,自己真不该在旅游团面前逞能,干了那杯导游姐姐递过来的恒河水,姐姐笑容再治愈也治愈不了他狂拉数天不止的稀啊。
...哎哟哎哟,又来了又来了,大的要来了。
厕所里再度发出了通畅的声音,与此同时,洗手间的门也被推开了,纷纷攘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开工了开工了,今天下午得加紧把b区二楼这些厕所的瓷砖和排水重新做了,才下来的命令这片地砖又得刨了重新埋。”一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队长走了进来拍手吆喝。
“别吧...重新埋?那得多少时间,全部是指二楼所有卫生间的瓷砖啊?”跟在后面的两个提着口袋的维修工人抱怨。
“别瞎抱怨,说着我就来气,这能不重新弄吗?之前沈队不知道哪儿找的临时工,二楼上贴瓷砖防水都忘记做了!你想地下排队赶火车的头上漏水啊?监理工程师过来不把所有人都骂个狗血淋头?还好被我们自己的人发现早,不然全部都得挨骂说不定多出的工程费还得从我们工资里扣。”维修队长一脸不爽走进卫生间里站到洗手台前洗了个手。
“啊...我靠了,那今天得加班了,我下午还得去接女儿放学啊。”维修工人把口袋提到了洗手台上放下。
“叫你老婆去接呗...”另一个维修工人也放下口袋并且拉开了拉链取出了冲击钻。
“她还得在学校里上课啊。”第一个维修工人也拉开了口袋的拉链在里面摩挲着。
“额,那为什么不顺便接你女儿?”
“我靠,我老婆教大学的,我女儿才幼儿园。”
“你老婆大学里漂亮女大学生多不...”
“都别聊了,该干活儿了。”维修队长说着,伸手从其中一个口袋里捞了一把,摸出了一把黑色上膛的微声冲锋枪。
...
蹲在最后一个坑位里的雷蒙德听了几句大概就没兴趣了,继续拉自己的粑粑,顺带对这群倒霉催的工人表示心疼,这火车大厅有多大他可是知道的,当时跑上二楼往洗手间里狂奔都差点没来得及,鬼知道整一片二楼有多少洗手间的瓷砖得挖了重来。
一阵震耳欲聋的冲击钻突突声在外面响起了,连带着瓷砖碎裂的声音,在封闭的洗手间里简直要把人耳膜给震破了,雷蒙德只能把班尼路的袋子夹在膝盖和身体之间双手堵住耳朵。
这时他又看见隔间挡板下出现了一双满是泥灰的长筒靴,估计是一个维修工人注意到了他这边,走到他的坑位前停下时。
雷蒙德主动伸手敲了敲挡板想提醒对面里面有人了,但很可惜他的敲门声被冲击钻的突突给淹没了。
“妈的,能不能停一秒啊。”雷蒙德郁闷不已。
好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冲击钻停下了些许,估计是在冷却还是什么的,他这才有机会喊道,“这里还在拉呢,你们忙你们的,我马上拉完自己走。”
“没听说过这里有人啊?你哪个单位的?”门外站着的维修队长问道。
“路人,借个厕所拉屎,别管我,窜得很快的,拉了就走!”雷蒙德赶紧解释。
“哦,那你赶快到...好臭。”
雷蒙德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拉屎是香的?他开口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