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而在眨眼间她看见的是自然光落下的亮丽斑痕,以及光斑落在的,面前低垂眼帘一心一意为她凋琢眉目的人。
“睁眼可以,但别动。”林年缓缓说。
李获月默然服从。
北京多么好的秋天,阳光下年轻的男孩半跪在红墙前的老槐树下,认真、一心一意地为面前坐得规规矩矩的女孩画着眉毛,槐树的金叶摔在铁灰色阿斯顿马丁的车盖上砸落地面,在他们脚边簇拥着滚动,似乎要为这个景虚做一个亮丽的框边。
如果女孩是为了传达心意去化妆,那么为她化妆的人则是在尽可能地去修缮她的那份心意,纯粹的善意包裹了她,让沉默的她略微奇怪。
有些东西吧,就像突如其来的一阵早秋微风,在槐树叶上翻滚,带动树枝也摇晃。
远处路过的游客行人恍然见到了这美丽的一幕,抬起手机便照相留了影,引得身旁红头发的女伴凑过头来好奇地去问,“你在拍什么?”
“有意思的东西。”金色的意大利帅哥游客看了一眼手机上无意拍下的照片挑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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