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然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尤其他这么说,让她不得不去想,他们以前是否认识。
厉司然克制眼底的情绪,答非所问:“脾气太好会被欺负,在电视台被污蔑的事,你太仁慈。”
纪成双打消了疑虑。
是她想多了。
她抿了抿唇,才说:“别人要怎么做,怎么想,我阻止不了,只能管好自己。”
厉司然了然道:“我果然没说错你。”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握紧。
目光望着前方,变得漆黑,幽深。
听他这么说,纪成双差点又误会了。
很快又想起,他刚才说她脾气好,就没再多想。
到了电视台。
停了车,熄火。
厉司然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
英俊高冷的他,有着不相符的绅士。
下了车,纪成双冲他礼貌笑笑,“谢谢。”
厉司然颔首。
纪成双刚走没两步,忽然感觉一阵头昏目眩,脚步虚软差点摔了。
厉司然眼疾手快,手臂从她面前伸来,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后背靠着他胸膛,呈半搂着的姿势。
外人看来,格外亲密。
他眼神关切,“没事吧?”
他下颌线条冷硬,往日淡漠的眉眼,此刻却异常温和。
纪成双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几分恍惚,“谢谢你,我没事。”
她抬起眼。
赫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道身影。
男人身材挺拔颀长,劲挺如松,面部轮廓分明,五官犹如精心雕刻般精致立体。
身穿一袭深色正装,衬得气质清贵,气宇不凡。
独独深邃的眉眼里,弥漫出一股寒气。
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们,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是厉云霆。
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身姿冷傲地站在那。
纪成双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一麻。
厉司然顺着目光望去。
瞥见厉云霆,感觉到他眼里的寒意,抱着纪成双的手,却有意地又紧了几分力度。
厉云霆身上寒气惊人。
想到她一而再跟厉司然接触,心脏狠狠被撞击了一下,堵得厉害,疼得难受。
他眼神瞬间一片阴郁。
做了那么多,还是比不上她的阿然哥?
三年婚姻,三年相守!
仍然败给了她日思夜想的阿然哥!
他心脏狠狠揪紧,漠然转身离开。
纪成双莫名慌了,推开厉司然追了上去,“云霆……”
厉云霆就跟没听见似的,步伐飞快。
纪成双追不上,干脆小跑起来。
厉云霆听到动静,怕她追不上,忍不住放慢脚步。
没一会儿。
她追了上来,跑到他面前,望着他,气息微喘,“云霆,为什么我越喊,你越走?”
厉云霆神情淡漠:“免得我打扰你们。”
纪成双知道他误会了,没组织好语言就解释:“你误会了,刚才我差点摔跤了,厉先生才扶我,我们没什么……”
厉云霆面无表情:“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差点就信了。”
他的声音很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纪成双的心沉沉往下坠。
耷拉下眉眼,小脸上都是委屈。
明明她那么爱他,可他说的话却那么伤人。
见她这个模样,厉司然下意识抬脚,想走过来。
厉云霆注意到了,眼眸一沉,拉起她的手腕,“换个地方说话。”
厉司然脚步停顿。
刚才,他差点失控了。
厉云霆把纪成双拉到电视台附近的咖啡厅。
刚坐下,纪成双组织好语言,解释说:“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是厉先生经过,正好也来电视台,顺带捎我一程,我们没有特地约好。刚才我突然头晕,差点摔了,他就扶了我一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他很在意厉司然。
他不是个没有自信,且喜欢吃醋的人。
这一点,让她心里奇怪得很。
厉云霆望着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丝丝委屈。
知道她不是会撒谎的人,他的心瞬间软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缓了缓,他压下不快,听她说头晕,声音温和问:“怎么会头晕,是哪里不舒服?”
纪成双垂着眉眼,摇了摇头,心里还很委屈,闷闷地说:“现在没事了。”
厉云霆眼底情绪克制,放软了声音,“知道你累了一夜,怕你今天工作量太大,专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