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松一口气,不会再让你们两家乱斗了。”法空道:“毕竟天海剑派那边也要消耗的。”
天海剑派对于皇帝来说,可谓是亲儿子,但对亲儿子也是有所防备的,所以也要削弱。
不过削弱也要有一个度,既不能激起两边真正的生死仇杀,杀红了眼再不能阻止。
也不能让两边的实力都大幅削弱,从而影响了平衡。
总之,在当今皇帝楚雄眼中,没有私情,唯有江山社稷。
他不是一个好的丈夫、父亲,却是一个英明的皇帝。
“真的会停手?”
“如果不出意外,会如此,朝廷会阻止会干预。”法空点点头:“不过嘛……”
“不过什么?”李莺明眸灼灼盯着他:“可是有什么意外?”
法空慢慢点头:“就怕谢道纯会置朝廷的命令而不顾,强攻你们六宗。”
这是他所预见的未来发生的事。
但因为自己一直在掺合两派之事,通过李莺或者冷飞琼来干涉,所以未来一直在变化。
现在看到的未来,未必就是真正的未来。
李莺哼道:“看来还是要除掉谢道纯。”
“难。”法空摇头。
他目光忽然深邃,投向了远处,一缕金芒在他眸子里流转不休。
他的目光穿破重重阻碍与距离,悠悠落到了天涯峰上,落到了天海剑派,落在了天海剑派的掌门大殿,落到了一个削瘦而俊逸的中年男子身上,正是谢道纯。
谢道纯正在大殿后方的练武场上练剑。
颌下三缕清髯飘动,长剑徐徐而挥,洒出一片清光,如一丈高三尺宽的瀑布,盈盈脉脉,清亮纯净。
法空的眼中涌现更多金芒,把眸子变成了金色,望之宛如神人。
李莺看得一凛。
法空眼中已然没有了人类的感悟,唯有威严肃穆,如同寺院里的佛像。
法空慢慢收敛目光,金芒迅速收敛入眼瞳深入。
金刚不坏神功进到第七层之后,他的金眼也变得更强,看得更清更深更透。
“他已经练成了新剑诀。”法空感慨道:“倒是一位奇才。”
“我如今剑法不及他?”
“嗯。”法空点头。
李莺莹白玉脸变得沉肃,凝思自己如何提升剑法,好像已经练到了极致,进无可进了。
她想到这里,目光投向了法空,渐渐变得锋利,随即拔剑便刺,剑剑致命。
法空没用剑法,右手食指与中指骈成剑指。
两指尖各凝出一缕白光,交汇在一起,仍旧细如发丝。
但即使小院里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还是能看到这一缕细丝般白光,明亮如水银柱。
这一缕细光长有四尺,比剑长了一截,却丝毫不显笨拙,没了长剑的重量与阻力,这一缕光更轻盈更灵动,迅捷如电。
李莺挥剑斩向这细光线,却如触电一般颤了一下,细光线上蕴含着雷电一般,不可碰触。
她一颤的功夫,光线轻轻划过她袖角,袖角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她身体,飘飘落地。
裂口处光滑,如神兵利器划过。
这让李莺更加忌惮,打得缩手缩脚,被法空压着打,左右支绌,狼狈不堪。
法空笑眯眯负手而立,右手两指轻轻划动,驭使昊阳神剑,已经减弱了威力的昊阳神剑。
李莺一会儿功夫就鬓散发乱,衣衫不整。
月白中衣的两袖被削短,露出白玉似小臂,衣襟被削了数块,快要露出肚脐,肩膀处被削,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其暴露程度堪比前世所见过的女子衣衫。
李莺编贝般牙齿紧咬着红唇,双眸倔强而肃然,绝不屈服于法空的威风。
法空暗自点头。
李莺虽然狼狈,但对她的触动极大,她收获也是巨大的,有望破开境界。
她确实是剑道罕见的奇才。
半个时辰之后,法空收剑坐回桌边,将碧玉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眯眯看向李莺。
李莺一动不动的闭眸站着,手中长剑轻轻挥动,仍旧沉浸在与法空的厮杀中。
法空没有打扰,轻轻放下碧玉杯,一闪消失。
——
夕阳西下
天空中的白云被染成彩云,如霞绮般飘在碧空。
长陵府城喧闹非常。
府城之外三里处的钟陵湖,宛如一面镜子,映射着夕阳与天上的彩霞。
湖上有游船画舫星罗棋布。
一艘画舫上,丝竹声缕缕,歌声悠扬,不时响起一阵阵的喝彩声,很是热闹。
画舫内坐着九个男女,坐在三张八仙桌旁,正在欣赏前面两个女子的表演,一女抚琴,另一女歌唱。
抚琴女子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