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声闷响,传入耳畔。
秦钟魁梧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并弹飞了半米多。
他挣扎着起身,目光玩味的望向面色凝重的许太初,薄唇微张,掀起一抹嘲讽。
“秦少,向你问好。”
语罢,他内劲一震,将后脖颈处的八荒,竟是再度朝着脖颈深入了几分。
顷刻间,刀锋刺穿他的咽喉,粉碎了他最后的生机。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枪响,响彻虚空,嘹亮了整座山峰。
许太初凝眸望去,眸底泛起一抹冷酷之色。
不远处的山野间,不知何时站着十数名身穿作战服,真枪实弹的城卫军。
为首的贺军,正面色铁青的注视着他。
这个画面,很微妙。
许太初保持着推掌的动作,满脸肃杀之意。
钱家小少爷在他这一掌之下,爆裂身亡。
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钱家护卫,均是断绝了气息。
而许太初,就仿佛一头来自地狱的魔鬼,屹立在尸体中央,脚下是尸山血海。
这一幕,触目惊心!任谁看到,都忍不住泛起一丝愤慨决然的神色!
“许太初,你被捕了!”
贺军面色冷酷的站在许太初面前,沉声冷喝。
咻~
许太初面无表情,单手一吸,将秦钟尸体上的八荒收了回来。
众人见状,立刻陷入警备状态,如毒蛇般阴冷的枪口,全部对准了这个杀人魔头!
收起刀锋,许太初薄唇微微上扬,深深的看了一眼贺军后,平静的被烤上了手铐。
临走前,他微眯着眸子,侧目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林之间。
那里阴暗幽黑,如深邃的黑洞,似是要吞噬一切光线。
隐约间,可以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一闪而过。
……
砰!
审讯室的铁门,被贺军重重踹开。
这位城卫军队长级别的人物,冷着脸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啪的一声,贺军将文件甩在审讯桌上,冷声扫向许太初。
“十七人。你知不知道,你今晚杀了十七人?!”
“严谨点,十六个。”许太初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唇角微翘:“那个被炸的尸骨无存的二傻子,可跟我没关系。”
“嗬~按你这么说,他是自己爆炸的?”贺军冷笑连连。
“那倒不是,有人从不远处,帮了他一把。”
许太初淡然轻笑着,眉宇间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冷色。
他有点惊疑。
那个藏匿在山林中的家伙,实力竟不在他之下,这一点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在他那一掌推向钱海峰的瞬间,对方也出了一掌,跟他的掌劲完全重叠。
但对方的掌劲,更为凶猛,残暴。
一个普通人,面对一名问道境强者的全力一击,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许太初更没想到的是,对方会做的那么决绝,一掌震爆了钱海峰,完全摧毁了所有痕迹!
看来今晚这场局,秦天道费了不少心思!
“许太初!”
砰!
贺军一拳砸在桌面上,神色冷冽,目光灼灼:“无数道目光亲眼看到你一掌震爆了钱海峰,你还在负隅顽抗?!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的杀人动机,或许能少受点罪!”
“别逗了。我只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许太初晃悠着二郎腿,神色调侃:“贺队,有证据就交由执法部门,让他们判我,没证据就怎么把我抓过来的,怎么把我放了。”
“放了?”贺军气极反笑:“先不说钱海峰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单凭你杀了那十六名护卫,就足以判你个蓄意杀人之罪!”
闻听此言,许太初神色顿时变得肃穆了起来:“贺队,这点我可以解释。”
“哼!现在知道怕了?”贺军冷笑。
许太初默然摇头:“不是,我是正当防卫。”
“华夏《刑法》第二十条,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正当防卫?!”贺军豁然起身,冷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许太初,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一个问道境强者,面对一群普通人,你跟我说是正当防卫?!你特么当老子是煞笔?!”
“哪条法律规定,问道境强者就应该站在原地,被对方乱刀砍杀,不能反抗的?”许太初不咸不淡的反问道。
“那踏马也能判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