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答应就后悔了,他有些尴尬的看着黄老板道:“那个,黄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想多看看物件。”
“跟钱没有关系。”
这说得倒是真心话。
主要是他想再验证一下心中所想。
黄老板哈哈一笑,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笑道:“我叫黄严,别叫我黄老板了,叫我严哥就行。”
“走吧。”
“好。”
秦川跟黄严走了,但程威却是傻傻的站在原地,手里就只有二十块。
就这么走了?
真是假的?
程威可以不相信秦川,但他不得不相信黄严啊。
要知道黄严在云海市古玩行当里,那也算是出了名的人物,虽然他不是什么鉴定师,但他在这一行吃得特别开,而且酷爱收藏。
手中的藏品不计其数。
绝对是一号人物。
于是他碎片也不捡了,转身就朝店里走去,他这刚出门就损失了四十万,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不是?
这是把他当猪宰了啊!
这不得要个说法?
“严老板,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这事儿你不得给个说法?”
严刚脸上堆满了歉笑:“哎呦喂,程少,您要是这么说话的话,那就太不对了,这我也没有看清楚啊,毕竟您也知道,咱们这一行,打眼那也是常事儿。”
“虽然我是开铺子的,但我的眼力也有限啊。”
“况且。”
“程少您也是知道咱们这行规矩的,钱货两清就互不相干了,您该不会是要反悔吧?”
“我……”
程威当即被架住,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可是他的眼中却是布满了怨毒,他忍不住低声呢喃:“该死的秦川,这件事儿本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哼!”
另一侧。
离开的秦川完全不知道程威的想法。
黄严看着他道:“对了兄弟,我还忘了问你贵姓呢?”
“免贵姓秦,单名一个川字。”
“秦川?”
“不错,好名字。”
“对了,反正时间还好,你介不介意再跟我详细说说?”
“老实说,对于墨地素三彩,我还真有些看不准。”
“嗯。”
毕竟人家是给了钱的,秦川也是知无不言:“墨地素三彩作为康熙年间最名贵的品种,而且还只是民窑,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的确有些惊人。”
“而且在《饮流斋》中有记载:茄黄绿三色绘成花纹者,谓之素三彩,以墨地为最贵,西人嗜此,身价极高,一瓶之值,辄以万金,以怪兽为奇特,人物次之,若花鸟价亦不赀也。”
“由此可见墨地素三彩在瓷器中的地位。”
“可惜存世不多。”
“这样就导致了市面上很多的新货,再加上现在做货工艺,很难辨别。”
“就如刚才所说,那所谓的釉色,其实也只是一方面。”
“最主要还是那物件太新,根本就不到代。”
“再者。”
“其上的图案看上去并不协调,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
“通过以上几点,我才下的结论。”
严刚眼睛一亮,看着秦川问道:“兄弟,你师承何处?”
“高材生毕业?”
“没。”
秦川摇头,虽然他在这贤宝阁呆了三年,也看了不少东西,学了些行话,但他所学到的,都是一些皮毛,甚至连入门都算不上。
可他也不能直接说是自己做了个梦,然后就会了吧?
这还不把他当成神经病?
况且他会的还不止是对古玩的鉴别。
还有好多好多。
所以他尴尬的道:“没,都是自己瞎学的。”
“瞎学?”
黄严无语的道:“兄弟,你这要是瞎学的话,那我就是学瞎了。”
黄严觉得秦川没说实话。
不过他们也是头一次见面,就算不说实话也属正常。
他倒也没在这件事儿上纠缠,而是看着秦川继续问道:“秦川,你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就这小钱你花多少钱捡的?”
“一百。”
“啥?”
“一百?”
黄严无语了,他像秦川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是捡漏了,钱反倒是搭进去不少,那眼打得,都快变瞎子了,他能有现在的成就。
属实是花钱砸出来的。
“到了。”
“千宝斋?”
秦川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