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呆呆的看着秦川,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过他随即便笑了起来,忍不住看着秦川道:“呵呵,你小子现在还真是够阴险的啊,就觉得我看不出来这物件是什么,所以就想糊弄我。”
“然后从我手里捡漏?”
“你以为我真有那么愚蠢吗?”
“白痴。”
秦川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但他刚才的话,却让严刚的心里不踏实,他当即喊道:“秦川,你把话说清楚!”
“这物件到底是什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口口声声的说规矩,难道你请人鉴定,鉴定费都不提一嘴,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就是你口中的规矩?”
“……”
严刚无语了。
他冷冷的看着秦川,最后对他点头:“好,你小子够种!”
“说吧。”
“要多少鉴定费?”
“五十万。”
“多少?”
“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秦川耸了耸肩道:“明码标价,要鉴定你就给钱,不鉴定我就走人,我没有任何要强迫你的意思,这跟抢没关系。”
“你情我愿的事情。”
“哼!”
“慢走不送!”
严刚好歹做这一行也有一二十年的光景了,在业内认识的人也有不少,大不了就是请人吃一顿,多叫几个圈内人一起看。
他还就不信了,看不出这幅画的来历!
要真给秦川五十万,那就是妥妥的冤大头了。
秦川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但黄严心里不爽啊,这幅画本来都是他的了。
没错。
只要秦川捡到手的漏,他都可以看成是自己的,反正秦川又不喜欢收藏,这不就等于是他的嘛,结果严刚在他手里抢物件。
这是真的该死!
黄严冷冷的看了严刚一眼道:“很好。”
“我记住你了。”
丢下这话,黄严也跟秦川离开了。
对此。
严刚并未当回事儿,反正现在黄严也不来他店里买物件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只要物件还在自己手里就行,哪儿不是赚啊?
黄严跟在秦川的边上,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脑子里一直想的都是刚才那幅画的事儿。
但秦川似乎并没有要提及的打算,所以他憋不住了,决定还是好好的问问,所以他疑惑的问道:“川子,我心里还是不得劲。”
“你跟我说说,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要是不弄清楚,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有这么严重?”
秦川愕然。
黄严却是异常的认真:“真有!”
“好吧。”
“其实那幅画就是幅赝品。”
“不对。”
“应该说连赝品都算不上,你也看到了,那画工如此粗糙,并不是什么流传下来的物件,那大叔应该没说谎,从纸张的年代可以看出来。”
“的确珍藏了很久。”
“但他家的祖辈显然是打眼被人给糊弄了,根本就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就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画了,没任何的价值。”
“啊?”
黄严傻眼了。
他呆呆的看着秦川,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了:“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还说那是什么本子国的国宝嘛,怎么又成赝品了?”
“我骗他的啊。”
“那大叔也的确够可怜的,我的本意是想帮他一下,那都是说辞,正好严刚在,所以就顺带手的下了个套,就看他上不上当了。”
“没想到他连规矩都不顾,也要往坑里跳。”
“卧槽?”
黄严服气了,他呆呆的看着秦川,满脸的无语,良久他才给秦川竖起大拇指:“川子,我今天算是发现了,你小子焉坏焉坏的啊。”
“还特别记仇。”
“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你。”
“有吗?”
秦川摸了摸鼻子道:“我觉得还好啊,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不!”
“一点也不夸张。”
秦川笑着摇头道:“走吧,这里没什么值得入手的物件。”
“真没有啊?”
“嗯。”
“唉……可惜了,本以为我今天还要大赚一笔,能捡个漏什么的,现在看来是不现实了,又到哪儿去玩儿呢,要不去曾老家里溜达溜达?”
“我顺便去看看,看能不能薅两个物件走。”
“……”
秦川无语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
黄严的想法很绝。
然而。
他们走后,严刚是坐不住了,他甚至连生意都没有心情做,一直在端详这幅他花了十万才拿下的画,可不管他怎么看。
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
就是那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真的那种。
“难道秦川说的是真的?”
“真是个赝品?”
“不!”
“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