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轮回,难怪要修复我的情丝,但凡这情丝短一些,只怕输出的灵力就不够精纯了吧。”
“不仅如此,长草是受情痴爱怨而,也只会为情痴爱怨而死,而这世寻常情爱已经无法融化它,唯这样超脱三界之外的人的情丝才可以,”舟明进一步解释,“仙尊,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开始吧。”
流景扫了他一眼:“开始之,我要答应我一件事。”
舟明一愣。
云雾愈发浓重,非寂看不见听不见里面的一切,只强行压制心中烦躁继续护法。
许久,舟明突然里面走出来,非寂倏然起身:“她呢?”
“还在炼化长草,”舟明回答,“仙尊如今的修为比之强出许多,情丝也比我想的坚韧,所以只要一个时辰即可。”
非寂沉着脸便要进云雾墙,却被舟明突然拦下。
“她方才要我答应一件事。”他看向非寂。
非寂冷淡与他对视。
“应该猜到是么了吧,”舟明轻笑,“她要我一旦无可挽回,便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性命,不让小逢同时失去两位至亲。”
非寂面无表情:“她应该没让说出来。”
“确实,是我自作主张。”舟明颔首。
非寂:“目的是么?”
“我的目的……”舟明沉吟片刻,平静看向他,“大概是要替她去死。”
非寂脸色一沉:“我都会活着回去。”
舟明神色淡淡:“不可。”
话音未落,非寂突然掐住他的脖:“么思?”
“天谴一共十八道,十七道尚一拼之力,后一道的名字叫不死不休,即带不走她的命,便不会停止,所以、所以后一道,天谴必然会带走她的性命,”舟明脸色渐渐胀成猪肝色,额角青筋暴起,“但我办法保下她,若杀了我,她必死无疑……”
非寂松手,舟明跌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
“早知如此,却未说过。”非寂眸中戾气乍现。
舟明颤着抬头:“即便说了,她也会接受。”
非寂杀瞬间重,逼得他又吐一口血。
许久,他缓缓开口:“我凭么信?”
舟明苦笑:“我是朋友,不信我信谁?”
“朋友。”非寂目露讥讽。
舟明缓过劲来,悠闲与他对视:“不信我,总该信祖吧。”
非寂眼眸微动。
“玉简拿回去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出么端倪?”舟明说罢,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想来是发现后面的空白了,察觉到空白之的气息了吗?那是祖亲自抹去的痕迹,不想知道面是么内容?”
非寂抬手凝出一团灵力,直冲不远处的叶而去,舟明脸色一变,奋不顾身扑了过去,直接挡下他的攻击。
“帝君……耐性还是这么差。”舟明口鼻流血十分狼狈。
非寂掌心再次凝聚灵力。
舟明不敢再卖关,当即问:“帝君可带了互舍壶?”
非寂:“带了,所以呢?”
“祖抹去的内容,便是关互舍壶的,”舟明咳了声,唇角又溢出些血来,“互舍壶是根据饮脉功法所创,亦骗过天道的本事,只是比饮脉的一刻钟时间,只短短一瞬,但这一瞬时,也够了,祖对和仙尊同样疼爱,不忍为情而死,索性直接抹去,但我可以恢复的口诀,是与不是自己判断。”
说罢,将口诀传给他,非寂沉默片刻,将玉简怀中取出亲自验证。
半晌,非寂淡淡抬眸:“要我到后一道天谴时与流景互换身体,替她结束不死不休。”
舟明撑起身:“正是。”
“为何?”非寂问。
舟明一愣:“么为何?”
“为何要告诉我,”非寂看着他的眼睛,“明知她想保下我。”
“我也知道帝君想保下她,”舟明苦涩一笑,“何况即便是至亲好友,也会分出个一二三来,我与帝君虽然情谊深重,可真要我选……我自然想她活下来。”
“将我和她害到如今境地,就别再做么重情重义的样了。”非寂对他十分看不。
舟明胡乱擦了一下唇角的血,摇摇晃晃站起来:“帝君说得是。”
云雾中金光乍泄,非寂再顾不舟明,径直冲了进去,舟明本想跟,走了两步突然若所觉地回头,猝不及防对一双懵懂的眼睛。
他微微一愣:“何时醒的?”
已经干枯得像个小骷髅般的小月亮定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