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黑月夺神(2 / 3)

有坐视她受伤。 相反,为了抵挡金庭大仙,申轶男无时无刻不在借助归一大阵和收元道尊的力量。 收元道尊也难免法力凝滞、衰弱,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有余力冲入猖神当中,杀得猖神血肉横飞。 金庭大仙立刻明白了症结所在。 并非是五通大阵不如归一大阵,而是金庭大仙并不能像申轶男一样与五通大阵融为一体。 金庭大仙不修五通大法,固然能借着猖神的力量转动水轮,生出无穷法力,却做不到申轶男这样运使由心。 申轶男可以在一瞬间借来归一大阵的法力,又一瞬间归还回去,便如同呼吸起伏一般,不会有任何凝滞。 即便被金庭大仙牵扯,也不影响收元道尊大杀四方。 而金庭大仙是以道法、以虎符去借五通大阵的力量,他借走了神力,众猖神便不能护住自身,若是归还,他自身便力量大降。 金庭大仙心念电转,便已经想明白了一切。 但实际上,他只是目光扫过战场,发觉自己定下的指标已经将要达成,再任由收元道尊杀下去反而不美。 他忽地将水轮一推,这仿佛大磨盘一般的水轮便忽地散为水花,散入五通大阵当中。 金庭大仙虎符一指,水部将军便顿时生出无穷神力,龙身一卷,张口吐出碧色的洪流,冲刷在邹锦身上。 邹锦一时不防,被洪流冲在身上,顿时周身麻痹、法力僵化、气血凝滞,不断衰败下去。 水部将军龙尾一拍,便勐地将邹锦肉身打得粉碎,千钧一发之际,邹锦灵神勐地遁出体外,寄托在烟袋锅上,朝归一大阵深处飞去。 水部将军也来不及去追,而是合身一扑,融入了五通大阵当中。 金庭大仙授下权柄,水部将军便顷刻间凝聚起了五通大阵,滚滚水气弥漫,水轮重新转动,将收元道尊祭起的混元珠托住,让其无法下落。 收元道尊立在虚空,手托混元珠,半眯着双眼,嘲笑道:“慈不掌兵,妇人之仁,这狐妖果然道行浅薄。” 申轶男亦看向金庭大仙,目光闪烁着,露出些许惊起的神色,道:“你竟然为了保他们舍了阵法之利?” 金庭大仙的鬼神之相在坍塌,鬼神之力本就是借着大阵而来的,此刻归还在阵中,便露出金庭大仙的本相来。 那高大的神相化作烟云,那白色的云气和松绿的云气混合着,聚拢在一起,化作金庭大仙的衣衫,他那金色的眼睛从白云当中亮起,看着申轶男,便缓缓笑道:“便是没有阵法之利,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申轶男道:“何必强撑,我说了,你拿不下我们。若是凭借阵法相斗,也许最终我们会输,但你舍了阵法,便再也不可能赢了。” 她轻声软语,并不强硬,只是劝解道:“我们收元教并没有这样大的胃口吃下整个歙州,你我共治一方,有何不可?何必一定要斗个死活?” 金庭大仙只是戏谑地看着她,轻轻勾起嘴角,道:“且来一试。” 申轶男并不生气,也不动容,道:“那就请恕妾身无礼了。” 没有金冠,申轶男还有神通。 她伸出手指,在虚空中一捞,便好似揭开一道幕布,露出其中飞舞的混元气,灰蒙蒙一片,如同最柔软的丝绸锦缎,遮天蔽日,朝金庭大仙罩了过去。 五朵莲花镶嵌在那混元气当中,随着混元气飞舞着,便朝金庭大仙绞杀了过去。 水部将军率领着猖神结阵,便要去驰援金庭大仙,但收元道尊哈哈大笑,道:“汝等披鳞带甲的妖邪鬼魅,若非仰仗阵法之利,焉能在此称雄?” 混元珠滴熘熘转动着,从天而降,砸在军阵之中。 水部将军不敢无视,否则顷刻间就要被砸塌阵脚,又要死伤惨重。 水部将军平日里恨不得生啖了这狐狸的血肉,但这种时候,若是狐狸一死,到时候申轶男和收元道尊合力,焉能有他命在? 那铺天盖地的混元气夹杂着五朵莲花罩在金庭大仙身上,金庭大仙纵身一跃,十二柄神刀在周身旋转,为他开道,而他身后的五条尾巴当中,月相仪勐地亮起光来,直接将混元气照破一个窟窿,叫他顺着窟窿就钻了出来。 申轶男作拈花指,那破了窟窿的混元气不断向上堆叠着,紧追着金庭大仙不放,生出一朵灰色的莲花,将他困在其中。 那五色莲花当空飞舞,放出五种奇光。 一声声咒语当空响彻,是教众念诵祈祷的声音。 “收东方灾祸,收西方灾祸,收南方灾祸,收北方灾祸,收中央灾祸,定水难、定刀兵、定大旱、定地龙、定瘟灾。” 这声音不断回转,最后只听见“祸!祸!祸!灾!灾!灾!” 五朵莲花占据五方,引动五气降下灾祸。 五行颠倒,倒转肆虐。落在金庭大仙身上,便犹如刀锋加身、水火并炼、泰山压顶、瘟毒入体,顷刻间体内法力便翻涌起来,颠倒不定,脸色露出青白不定、黄赤交加的异气来。 五色奇光压住金庭大仙,任凭那神刀转动,打得莲花飞颤,却不能阻碍那神通落在金庭大仙身上。 月相仪照出的晶虹不住颤抖,终于被混元气追上。 混元气化作莲花,将金庭大仙托在莲花上,便一瓣一瓣地合拢起来,要将他困在其中,炼作飞灰。 金庭大仙转动月相仪,那晶虹掩盖,便露出漆黑的暗面。 金庭大仙踩在莲花上,五条尾巴如同烟云一般散开,抵住莲花,不使其合拢。 月孛法在他背后显化出一轮巨大的黑月。 那五色莲花、混元灰莲尽数囊括在黑月之中。 金庭大仙白发如云,在面前身上漂浮着,他的形体好似在黑月之中完全消解,化作绿的云、白的云、金的星。 黑月渗出